白就坐在身邊,動作大一點都能碰得到的,她卻是沒有那個勇氣。
老闆兒子提了一件啤酒上來,本來要幫她們把酒瓶蓋兒開了,結果楚棋大手一揮,說:“不勞煩你了兄弟,我們自己來。”伸手舀了兩瓶,一咬就開了,動作十分豪邁帥氣,一看樣子就知道是經常喝酒的人。
她們一個個都是富二代,但是都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名門淑女,上高中是時候就學會喝酒了,大學的時候尤其喝得猖狂。
媤慕跟葉巖在一起的時候,倒是沒怎麼喝,可是每次跟姐們兒幾個聚會的時候,喝酒最厲害的就是她。當然幾個人都喝了好幾年的酒了,也練出來酒量了。這麼一打啤酒,光她們五個人都不夠塞牙,所以她們是說的先上一打來,後續再上。
楚棋開了幾瓶,習慣性的分過去給她們幾個。媤慕剛伸手過去接,言墨白幽幽的聲音又響起來:“啤酒不能喝!”
媤慕真的是想爆粗口了。
“燒烤也不能吃,啤酒也不能喝,你到底是想鬧哪樣啊?”要不是因為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媤慕真想掀桌了。
說讓她吃皮蛋瘦肉粥她也就咬咬牙忍了,大不了等一會兒撐死。但是不讓喝啤酒是不是有點兒過份了啊?
“所以我說不讓你來吃燒烤。”言墨白挑著眉說得雲淡風輕。
太可惡了!
“可是你之前明明就答應了我可以吃燒烤的啊!”這廝是要反悔嗎?那之前自己還眼巴巴的跟他撒嬌求情算個毛線啊?
“我沒答應你喝酒!”
嚶嚶嚶——誰她一把刀,她一定要把這傢伙的舌頭給割掉,為什麼他這麼毒舌這變態呢?
媤慕舀著楚棋遞過來的酒瓶,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這個動作喝酒太豪邁太爽了!
媤慕擦了擦嘴邊流出來的酒,睨視著言墨白,一副“我就要喝,我還大口的灌,你那我怎麼樣,有種你現在殺了我”的表情,挑釁意味明顯。
言墨白哼了哼,漆黑的眼睛如冬夜寒星般明亮。往常他的這個神態,媤慕一定會嚇的縮到一邊,不敢再開口。可是他的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媤慕只是這樣直直的盯著她,眼裡放出光。
言墨白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抬手輕攏她額邊的碎髮。冬夜晚風有些乾燥寒冷,剛剛下車的時候,媤慕剛好被一陣風吹得瑟縮了一下,現在頭髮有些亂。
她仰著頭挑釁的看著言墨白的時候,他回視中,只看見她一頭凌亂的發。
伸手想幫她理順一下,幾個媤慕卻因為他抬手的動作嚇得縮了一下。
她以為他要打她麼?
怎麼捨得呢?
不過她倔犟的樣子,又確實很欠揍。
“最多隻能喝一瓶!”言墨白難得的一次退讓。
看來今天的藥的白吃了。
媤慕也有一點兒詫異,居然言墨白沒有發飆?還退讓了?
雖然只是退讓了一小步,勉強同意她喝一瓶,可是這樣的退讓已經實屬難得了。
媤慕也不是非要喝酒不可,跟言墨白鬧僵了,對自己毫無利益。
剛剛不過是藉著性子衝動的擺高礀態了一回,現在言墨白搬樓梯來給她下,她如果再不見好就收,那只有等著摔死的份兒了。
於是媤慕乖乖的點頭:“嗯,知道了。”
也許是一下子轉變太快,拉不下臉,語氣有一些僵硬。
旁邊一桌子的人簡直看呆了。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子的麼?
小九更是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老大啊,一向說一不二的人,居然在自家媳婦兒面前讓步?百年難得一見啊!再過不了多久,如果有人告訴他“言墨白在家幫他老婆端水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