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一直都這麼軟弱的任人搓圓捏扁的,於是她聽了對方的話當即就冷下了臉,厲聲問:“我是睡你男人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
莫名其妙的被人罵,還是罵的賤人,媤慕很火大。
賤人?
她做過最賤的事,大概就是跟言墨白結婚,把尊嚴和矜持都甩在地上踩成渣,再誘惑言墨白只為懷孕。
可是,這都是自己的事兒,旁人沒有資格說她賤。
媤慕把目光移向言墨白,心說不會是他的老情人吧?因為接受不了言墨白娶了自己,所以打電話來洩憤?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確實是睡了她的男人,被罵也還情有可原的。
這麼一想,媤慕就有些訕訕然。可是那邊就傳來女人更加尖銳的叫罵聲,似乎那個聲音還帶著哭腔。
“傅媤慕,你別以為言墨白娶你就是喜歡你,她是我的,哈哈哈——”
那個聲音有些癲狂了,最後的笑聲特別的刺耳。
媤慕覺得自己好像是猜對了,果然是言墨白的情人麼?
可是言墨白不是個gay麼?居然還有女情人,果然是男女通吃的主!
媤慕瞪著言墨白,氣悶得不得了。
她氣呼呼的走過去,把手機塞給言墨白,“你的事兒你自己搞定!我可不想再被人罵賤人。”
言墨白不明所以的舀著她塞在自己手裡的手機,湊到耳邊。
剛剛她接電話的時候,他就看見她突然的變臉。她冷著臉厲聲質問的時候,他聽得莫名其妙,現在被她突然的塞個電話過來,留下的話也是莫名其妙的。
他剛把手機湊到耳朵邊,就聽見那邊嘈雜的聲音和傳來,還有惡毒的咒罵聲。
言墨白抬頭看了媤慕一眼,只見她氣呼呼的樣子瞪著自己,耳邊那個罵人的聲音一直就沒停歇。想到媤慕剛剛說的話,他頓時就沉聲對著電話問:“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笑得更瘋狂了。“哈哈哈——我是誰?親愛的,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呢?我是唐婉啊!”頓了一會兒,又說:“上次如果不是你走了,你早就屬於我了——”
言墨白的臉越來越鐵青。
原來是她——唐婉,唐門唐天的妹妹。
上一次綁了她時就應該直接把她滅了,也省得她現在出來蹦躂惹事。
媤慕就站在他一臂之遙的地方瞪著他,原本是想轉身就走,讓他和自己的老情人私聊。可是,只要一想到電話那頭是他的老情人,她就心裡悶悶的,連腳步也移不開。
哼!我倒要聽聽你是怎麼安撫你老情人的。
原本想,如果那邊是言墨白的老情人,那自己被罵是情有可原。可是現在發現,即便是情有可原她也不能聽之受之。其實最介意的就是老情人什麼的了。
越想越是覺得有氣,越是覺得委屈。於是瞪著言墨白的雙眼似乎能噴出火來。
瞪到言墨白的臉越來越難看的時候,她感到一絲懼意,有些腿軟的退了一步,可是下一秒就被言墨白長臂一撈,帶進了懷裡。
這個時候的媤慕肯定不可能乖乖聽話任他擺佈,可是他的力道那麼大,一隻手就能把她箍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喂,你放開我,你這混蛋——”媤慕邊捶打他邊叫罵,差點沒哭出來。這傢伙手臂像鋼鐵一樣堅硬,被他禁箍的腰都快斷了。
在他懷裡,耳邊還能聽見電話那頭瘋狂的笑聲。
咦?
怎麼覺得這樣的笑這麼滲人啊?媤慕聽得背脊都麻了。
言墨白冷冷的對電話那頭問:“你在哪兒?”
那邊的人似乎透過電話線似乎是真的感受不到言墨白驟然升起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