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凸顯得都差點爆裂了。
沒有故意編造,本來就是暫時性失憶……
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直接戳進她的心臟,鮮紅的血汩汩流出,而她的所有力氣也隨之慢慢被抽乾,緊緊握住的雙手漸漸的放鬆,直至無力的攤開……
真的失憶了,怎麼辦?
顧傾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想著之前顧傾說的言墨白暫時性的失憶,她就害怕得心都縮緊了,要是言墨白忘記她了,她該怎麼面對?
她原本以為顧傾會將她抱到言墨白的病床上,她更加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睜開眼睛就撞上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
被顧傾放在休息室裡,她既慶幸又難過,可是在聽到顧傾現在親口證實了言墨白是真的暫時性失憶了,那一瞬間,腦中閃著白光,心疼得快要死去。
暫時性失憶?
言墨白丟了一部分的記憶,都那麼多年了還是沒有找回來,而自己也被洗掉一部分的記憶,就算是服用瞭解藥,現在都快一個星期了,也還是沒有恢復記憶,言墨白要是再次失憶了,將所有的記憶都丟了的話,那要到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這個暫時,到底是多久?
楚棋愣怔了一會兒,眼睛有些緊張的往床上看了一眼,確定媤慕仍然閉著眼睛沒有醒過來,才再次逼問顧傾:“這個失憶又是怎麼個失憶法?你是說言墨白現在誰都不記得了?”說著又往床上看了看,換成了小心翼翼語氣:“還是說,只是不記得某人?”
這個“某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指的就是媤慕。
床上裝睡的媤慕,在這一刻覺得呼吸都停滯了,鼻子酸酸的,有種想要大哭的衝動,可是為了不讓姐妹們為她難過,他只能將眼淚往心裡咽。屏著呼吸,甚至想捂住耳朵,拒絕聽到答案,因為她害怕聽到顧傾說:言墨白只是單單不記得某人!
“反正他不記得我了……好像也不記得某人……”顧傾略微想了想,似是在回憶當時言墨白清醒過來的場景。
楚棋、姚瑤和清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視線齊齊的往床上看去,只見床上緊閉著眼睛的媤慕,臉上煞白得毫無血色。
“那言墨白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楚棋看了一眼媤慕,又回頭過來瞪著顧傾,說:“你不是自詡起死回生,妙手回春賽華佗麼?連個失憶都治不好?趕緊想辦法啊!”
顧傾挑眉,看著楚棋瞪圓的眼睛,就忍不住樂了,說:“誰說我治不好啊?”
楚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顧傾的手臂上,急聲道:“你還有心思笑?你治得好就快去治啊!”說著就拖著顧傾往外走。
顧傾被楚棋拖了兩步,他在後面“誒誒”了兩聲,伸手揉了揉楚棋的腦袋,像是安撫狂躁的小貓,然後笑得非常無辜的說:“現在已經治好啦!我只是說暫時性失憶,我也沒有說他現在失憶了啊?他醒來的時候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我給他腦袋紮了兩針,他暈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恢復記憶了。”
“什麼?!”楚棋、姚瑤和清晨齊聲驚愕的大叫,之後都忍不住氣結的瞪向顧傾。
楚棋更是想回手抽顧傾兩大耳刮子,不過高度不夠,她便回身一個靈活的起跳,整個人掛到顧傾身上,張嘴就往顧傾的脖子上咬去,恨不得將他的血管給咬斷,吸乾他的血。
清晨和姚瑤看著楚棋怎麼狂躁彪悍的舉動,兩人默默的抽了抽嘴角,不僅沒有上去阻止,反而差點在一邊拍手吶喊,給楚棋助威!
叫你丫的顧傾耍賤!讓你知道什麼叫耍賤就是害人害己!
顧傾被楚棋咬得嗷嗷直叫,其實對他來說,並不算痛,只是配合一下她這麼賣力的撕咬而已。他本人倒是非常的享受老婆的熱情撕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