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白痛得悶哼一聲,怒瞪顧傾,咬著牙說:“我哪裡得罪你了?”
顧傾看著言墨白臉上的怒意,他只是淡淡的笑,說:“這個是常規檢查,看看淤血清除了沒有,要是沒有清除的話,還得繼續治療,直到清除乾淨為止,不然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就糟糕了。”
說完挑著眉看向言墨白,清亮的眼眸中流溢位來的笑讓言墨白恨不得揮一拳過去。
剛剛他還非常堅定的說不疼,沒一會兒就疼得嗷嗷叫,還跟顧傾抱怨,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你這樣按能看得到什麼?不是要用儀器檢查麼?”言墨白橫了顧傾一眼,語氣非常不好。
想著剛剛後腦被他猛的按了那麼一下,跟鈍刀戳了一下似的,悶疼!就算是個純爺們兒也不帶被人這麼指著軟肋戳還不吭聲的吧?
“我現在只是簡單的做一下檢查,當然之後還會用儀器仔細檢查才行的。”顧傾一本正經的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睨著躺在床上齜牙惱怒的言墨白,語氣也是淡淡的。
他這個表情,倒是顯得言墨白無理取鬧了。
媤慕一直陪在床邊,言墨白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瞪了兩眼顧傾後,又將媤慕的手放在他手裡捏。
言墨白調戲老婆的時候,一直都無視其他人的存在的。他摸著媤慕手的動作又極其挑逗,讓媤慕臉紅得不行,直皺著眉頭瞪言墨白,警告他收斂一些。
“老婆,你是不是也覺得老二有些過份了?”言墨白輕捏了一下媤慕的手,問媤慕。那語氣像是小孩子被別人欺負了,然後跟自己的爸媽告狀一樣的。
顧傾一聽言墨白對他的稱呼,只後悔剛剛下手太輕了。他冷冷眼神瞟向言墨白,表情非常認真:“從剛剛的檢查來看,你頭部的淤血還沒有清除,還需要繼續治療。不過用儀器治療的話,效果不太大了,我等會兒給你扎針吧!”
言墨白聽到扎針兩個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不扎!”
“老公,要聽話!顧少是醫生,他說什麼我們就按照他說的做,都是為你好!”媤慕連忙起身按住言墨白,放柔著聲音勸他:“扎針就扎針吧,你不是一點兒也不怕疼的麼?扎個針也沒有什麼的是吧?等將淤血清除乾淨後,說不定之前的記憶也能恢復了,那多好啊!”
媤慕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言墨白的手臂上輕輕的拍著,那動作就跟哄兒子言譽一樣的。
言墨白嘴角抽了抽,不過他很享受。
可是聽到媤慕的話,他又淡定不了了。
他是不怕痛,可不代表他是受虐狂,專門送上門讓人虐啊!況且顧傾絕對是故意的!
“我現在就恢復了!不需要扎針!”言墨白氣呼呼的瞪了顧傾一眼,目光和語氣一樣的堅定。
“我是說以前丟失的……”媤慕耐心的勸。
“以前的——”也恢復了!
言墨白差點脫口而出,話到嘴邊才猛然想到什麼,那話就生生的被他卡在喉嚨裡。
在顧傾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言墨白輕咳了一聲,頓了頓,才說:“以前那些都是過去式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吧,反正我們也在一起了,就算是想起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媤慕狐疑的盯著言墨白看,反問道:“是麼?那你之前又一直急著讓我恢復記憶?”
言墨白這次受傷醒來後,媤慕感覺他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那是之前,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別總老提它。人要向前看!”言墨白緊緊握住媤慕的手,用力一拉,將她往他懷裡帶。
媤慕被他大力的一帶,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摔到床上——趴在他胸前。
“喂!”媤慕的額頭撞上言墨白的下巴,想到他頭上有傷,嚇得手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