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說。”楚棋捏了捏有些發痛的額頭,說:“我不跟你們拉斯維加斯了,我今天要去維也納。”
清晨驚訝張了張嘴,頓了頓,又問:“去多久?”
“不知道……”楚棋的聲音低了下去,頭也垂得更低。
當年尤優一走,杳無音訊,姐妹幾個就說好,以後不離不棄,不能輕易離開。可是現在她卻要離開她們了,而且不知歸期,楚棋覺得有愧啊,對不起這份姐妹情誼。
清晨定定的看了一眼恨不得把頭垂到地上的楚棋,說:“那你保重。”
呃?
媤慕和楚棋都愣怔了一下,只見清晨淡淡一笑:“你要是覺得逃避能讓你不那麼痛苦,那你就走吧,天涯海角隨便你去哪兒。”
清晨一看楚棋這樣,就知道肯定是和顧傾那邊鬧掰了。
前天在吃飯的時候,看著楚棋那臉色就不太好,當時應該就生了矛盾了吧?到了今天,問題越來越嚴重,鬧到這個地步。
楚棋忍著那麼久的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大滴大滴的在了晨風中吹散。
“你確定逃避就會不那麼痛苦麼?你不過是想躲起來一個人流淚、一個人舔著傷口而已!”清晨一針見血的說。長嘆了一口氣,伸手將楚棋拉到身前,輕輕擦著她眼瞼的淚,說:“有什麼事兒當面說清楚吧,把問題解決了,心裡也不用那麼難受。這道坎兒也容易過一些。”
之前她遭遇了那樣的事兒,現在能嘗試著接受一份愛情,不過是看開了得失,看盡了塵世,看透了生活,看懂了一個人。
這輩子很短,再不找個人戀愛,就老了,那多遺憾?這輩子也可能很長,若是你一直活在痛苦裡,這輩子你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熬完。
“顧傾他家裡人不喜歡我,讓他回家接手家業,還給他安排了準媳婦兒……”楚棋抽搭的鼻子說。
“那只是他家人一廂情願的看法。我爺爺不也反對我個小莊麼,我不也還是堅持跟小莊在一起?”
“這個跟你們不一樣的……他都開始和他那個未婚妻聯絡了……”楚棋說著撲進了清晨的懷裡。
媤慕和清晨心裡都震驚不小。
顧傾這混蛋,他家裡都已經給他物色了未婚妻,並且他都開始跟那人聯絡了,為什麼還要跟楚棋在一起?他是想腳踏兩隻船?
真是看不出來,原來這人那麼渣!
清晨抱緊了楚棋,咬著牙許久,話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確定他接受了他家裡給他安排的未婚妻了嗎?如果是真的,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援你,如果你心裡憋屈,那等一會兒他來了,我們幾姐妹上去揍他,往死了揍!”
楚棋噴笑出聲,推開清晨,說:“不愧是好姐妹。你跟媤慕都是一個樣兒啊,看著挺文靜淑女的,結果開口就是揍,還都是說往狠了揍。”
媤慕和清晨挑了挑眉,也輕笑出聲。
直升機的螺旋槳還沒有轉動,所以依然安靜。
媤慕裝了幾大箱行李,言墨白和小莊費了不少勁兒才將東西都弄到直升機上。
言墨白搬完行李,見顧傾還沒有來,抿著唇看向媤慕那邊,想給顧傾打個電話,卻終究是沒有打。
小九和姚瑤是最後才來的。
下車的時候,小九特別懊惱的瞪了身後的姚瑤一眼,才訕訕的走到言墨白麵前,說:“老大,對不起,我來晚了。”
言墨白和小莊目光都特意味深長的往小九的身後望去,姚瑤垂著頭蔫巴蔫巴的跟在身後。
言墨白冷著臉上向小九,聲音嚴肅:“怎麼那麼晚?”
這語氣似乎責怪的意味甚濃,小九心顫了顫,弱弱說:“睡、睡過頭了……”
“噗!”小莊在言墨白的身後很不厚道的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