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陸振英高聲道:“人生在世,豈能無名?那鯤鵬是如何瘋的?那古人又在何處?”
那人又縮成一團,顫聲道:“道人姑娘好凶,可是長得太美,被你老公慣壞了?”看看張千峰,又看看盤蜒,似在想何人是她夫婿。
陸振英心知此人非同小可,必在裝瘋賣傻,左掌虛晃,右掌如雷電般探出,霎時已在此人天靈蓋上,那人嚇得厲聲尖叫,便是待宰的豬,也沒他喊的這般悽慘。
此時他要害受制,陸振英只需內力一吐,即便是閻王也不可全身而退。她內勁躥動,試探此人渾身,直深入丹田之中,測了許久,全無一絲內力,竟是個極端弱小之徒。
那人醉醺醺的一笑,陸振英皺眉道:“你笑什麼?”
那人意亂情迷的模樣,道:“姑娘這按摩手段,當真舒服極了。。。”
陸振英大怒,兩個巴掌扇了過去,但念在此人並無武功,用力頗小,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哇哇亂叫,滾倒在地。
泰慧、潔澤雖與陸振英不睦,見此人色膽不小,自找苦吃,不由齊聲笑了起來。
張千峰嘆了口氣,將此人扶起,道:“老兄,我同門性子嚴肅,你可不能亂說話。”
那人點頭道:“是,是,好朋友先生性子溫柔,才是真正的體貼,鄙人老少通吃,男女不拒。”說罷在張千峰手上飛快一捏,張千峰只覺汗毛直豎,砰地一拳,將此人打飛出去。
盤蜒袖袍一拂,將此人接住,這怪人誰都不怕,就怕盤蜒,登時安靜下來,抱腿不動。泰慧見此人左右眼皆被揍出個黑圈,不禁捧腹大笑。此人雖又瘦又弱,但體質好生強韌,捱了痛揍,兀自更沒事人一樣。
盤蜒冷冷說道:“先前那道姑問你的話,你就算答不上來,也得現編現賣。”
那人道:“我。。。。我叫沒臉見人。”
泰慧笑道:“沒臉賤人?這名字太難聽啦。你到底有多賤多可恨,才叫這等名字?”
那人想了想,又道:“沒臉見人,只能帶面具了。各位叫我面具就成。”
盤蜒指著他身邊眾人,又問道:“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麼?”
面具答道:“咱們村子本來好好的,卻突然遭了秧,這吸血魔頭闖了進來,問咱們那’古人‘的故居所在。唉,也是我這人太過倒黴,跑到哪裡,哪裡遭殃,還不如找個地方將自己活埋了。。。”
盤蜒打斷他自怨自艾,道:“後來呢?”
面具嘆道:“咱們恰巧知道那故居在哪兒,於是他捉了咱們這些年輕力壯的,隨他前往。”
張千峰喜道:“你們找到那故居了麼?”
面具衝張千峰拋了個媚眼,道:“自然找到了,好朋友先生若要找去,我自願甘當坐騎,載你香臀美根。。。”
張千峰臉色不善,那面具嚇了一跳,不敢多嘴,只繼續答道:“在那故居住了幾天,這魔頭開始發瘋,一下子吸乾好多人的血。我見情形不妙,自告奮勇,讓他喝血,只是我這血滋味兒太美,令人飄飄欲仙,陡增一百年功力,他一喝下去,心花怒放,便敞開心扉,衝陽光奔跑起來了。。。”
潔澤笑道:“眼下太陽已落山了,況且他是鬼人,一遇上陽光,立時焚燒而死。”
面具嗤笑道:“姑娘全不通風雅,不懂我這詩情畫意。”
潔澤道:“咱們鬼人自是不懂什麼狗屁詩意,但最喜歡喝那些自詡風雅之士的血。”
面具“嘿嘿”低笑,冷汗直流,扭頭蹲在地上,用手指畫圈。潔澤見他流汗,道:“他不是鬼人,鬼人流出來的汗是紅的,有些像血。”
張千峰大失所望,望向盤蜒,問道:“那鯤鵬如何會發瘋?”
盤蜒道:“人的魂魄變化,身軀自然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