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
陸振英五官扭曲,奮力掙扎,卻似聽盤蜒說道:“相信我,莫要抗拒。”她想起盤蜒對她承諾,深信不疑,當即靜下心來,任憑水中咒術如何摧心,她皆聽之任之,不再掙扎。
這池水之中蘊有天雷真氣,如修士步入其中,便似被天雷劈中,經脈受創,如入地獄,堪比渡劫之罪。陸振英內力不到,身入池水,本是必死無疑之舉。
但盤蜒在旁陪伴,不停以太乙幻靈掌功夫緩解她痛楚,而太乙異術乃是一門逃避天罰的異法,盤蜒用於此處,在陸振英體內大布疑陣,令那天雷真氣沒頭沒腦的亂竄,傷不及要害。加上兩人一男一女,陰陽相濟,恰好可削弱雷電。如此持續良久,陸振英身子僵直,肺中窒息,呼吸停滯,水泡不生,盤蜒趁勢將她拉了起來。
陸振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雙目圓睜,似已身亡,但盤蜒在她胸口一按,內力到處,打通她一口氣,陸振英“嗚嗚”悶哼,吐出一大口血來。盤蜒將她扶住,看她肩上黑斑,早已消失無蹤。
盤蜒喜道:“陸姑娘,這法子果然管用,你傷勢已然痊癒。”
陸振英甚是虛弱,臉色蒼白,但仍朝盤蜒淡然一笑,說道:“全賴大哥相助,我自個兒定然不成。”
盤蜒拾起那水中破木劍鞘,送入陸振英手中,說道:“這池水中真氣何等厲害,此劍鞘卻安然無恙,或已過了萬年。此乃異寶,姑娘當好生收著。”
陸振英道:“這如何使得?大哥為何不自己拿著?我能保住性命,已然福緣深厚,不可多求。”
盤蜒笑道:“你從池水中存活,這劍鞘只有你能用的了。”
陸振英堅決推辭,盤蜒道:“姑娘若不收下,我盤蜒報不了恩情,心中難安,一輩子都不好過,說不準三天兩頭的上吊跳崖,到時缺胳膊斷腿,姑娘心中過意的去麼?”
陸振英笑得咳嗽起來,說道:“你這人。。。好,我便聽你的,拿著這劍鞘,只是不知它有何用?”
盤蜒道:“其中奧妙,我半點不知,總之妙不可言,咱們可慢慢摸索。”
陸振英挺腰站起,稍一運功,感到渾身真氣沸沸揚揚,奔行如雷,與往昔不可相提並論。那真氣奔入掌心,幾不可制,她嬌叱一聲,拍出一掌,一道電光直飛出去,正中立柱,轟轟作響,聲如雷鳴,留下一道焦痕。
她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自己手掌,盤蜒道:“看來這池水真氣非凡,姑娘竟練成了一門霹靂般的內勁。”
陸振英見這掌力如此驚人,登時如獲至寶,喜道:“這全是大哥的功勞,盤蜒大哥,我該如何謝謝你?”
盤蜒心想:“我求你讓我追隨左右,護你一生周全。”他此生頭一次被人觸動心扉,深受感動,只覺若不陪伴眼前少女,此生便無趣得緊,這並非情。愛,而是真心實意的敬仰,但他性子彆扭,這話卻說不出口,只是說道:“我這人最喜歡鑽研學問,姑娘收穫此功,我生平從所未見,將來必能生出更大威力來。我倒想陪伴姑娘身邊,一睹此功全貌,此寶神效。”
陸振英忙道:“我也不想與大哥分離。”頓了頓,又道:“大哥,我。。。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哥莫要嫌棄。。。。”
盤蜒道:“姑娘還有何心願?儘管說來,我瞧瞧自己能否辦到。”
陸振英臉上發燒,小聲道:“我想與大哥義結金蘭,拜做兄妹,不知大哥能否答應?”她對盤蜒極為欽佩,聽他願意相伴,自也歡喜,但她乃是未出嫁的少女,而盤蜒也並未婚娶,兩人長久呆在一塊兒,極易引起流言蜚語,她早對張千峰鍾情,雖心上人此刻生死不明,卻仍懷希望,不願生出誤解。思來想去,唯有結為義兄妹最為妥當。
盤蜒只求能照看她,名義如何,全不掛懷,當即微笑道:“義妹所言甚好,我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