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吃一驚,心想:“曲封為何叫吳宗主義弟?”
張千峰想起在那立柱之中,曲封與一位義弟一同鑽研這夢境之法,兩人談論深奧妙訣,才令張千峰大徹大悟,他並未看清那“義弟”面容,卻知那人學究天人,更勝過曲封一籌。他問道:“吳奇宗主,你正是這曲封的義弟麼?”
盤蜒記憶漸漸清晰,隱約知道不假,他冷冷說道:“這是我的私事,無需諸位過問。”
陸振英急道:“什麼叫私事?咱們出生入死,早就是交付性命的戰友了。這曲封關乎我萬仙上千弟子,一點線索也疏忽不得。”
張千峰則心想:“若他真是曲封義弟,只怕已有數千年壽命。他為何回來找曲封?真實目的又是何事?”雖堅信盤蜒並無惡意,但終究放心不下。
盤蜒笑容苦楚,道:“這夢境裡頭,人人都瘋瘋癲癲的,先前那老頭不還將我當做泰家祖宗麼?我這人天生面善,與瘋子最合得來。”
面具說道:“這柱子裡頭,存有曲封過往不少念頭,我已全數看過,不管吳宗主是不是那位義弟,總而言之,他並無惡意,本心是想與曲封探討這升往輪迴海的法子,也有幾分普度眾生的心思。”
曲封大聲道:“不錯,不錯,義弟,你當初為這夢境耗費心血,遠勝過我,有你在,咱們才能造出這雛形來。我今後所作所為,不過是錦上添花之舉。可你後來不在了,我一時無所適從,糊里糊塗,竟做下不少錯事。我胡思亂想,又造出一個假的你,是那假冒的亂出主意,鬧得我不得安寧。”
張千峰鬆了口氣,道:“曲封前輩,你既然曾有善心,眼下悔改,尚不算晚。我萬仙眾多弟子性命,皆在你一念之間。”
曲封道:“義弟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他讓我救萬仙的,我就照他的話辦。”
盤蜒不斷問自己:“我與曲封結拜是什麼時候的事?那當是伏羲將我封印在異界夢中之前了?八魔皆是黑雨老怪所造,難道唯獨這曲封是個例外?我為何與他鑽研大道?莫非當年我也想升上輪迴海麼?”
他雖逐漸找回往昔,但仍有不少藏在暗處,一時難以挖掘。他嘆了口氣,道:“曲封兄,算我求你,救救萬仙吧。”
曲封道:“好,那就這麼著。”語氣誠懇,毫無虛假之意。張千峰、陸振英見他如此乾脆,不由得心花怒放。
陳靈虛見此事圓滿了結,自己也了卻一樁心事,向眾人鞠了一躬,道:“張宗主,吳宗主、泰姑娘、陸姑娘、面具兄,我武功低微,沒幫上什麼忙,多謝大夥兒救了曲封大哥,我該回去了。”
泰慧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想要說什麼,但卻難以啟齒。
張千峰忽然輕輕拍陳靈虛肩膀,誠心問道:“陳小兄弟,你可願投入咱們萬仙?”
陳靈虛不曾想他如此邀請,又是驚喜,又是惶恐,道:“我。。。。我。。。。何德何能。。”
張千峰道:“若不是有你在,咱們決計走不到這一步,你於我萬仙也有大恩。我萬仙如今仍未脫困,境況不佳,即便如此,也追求俠義正道,行善積德。你我本就該是同道中人,彼此相伴,也好有個照應。”
陳靈虛雖與張千峰相處不久,但對他人品武功,皆佩服的五體投地,見他如此誠懇,心下感動,向他跪地磕頭道:“宗主!能加入萬仙,是陳某畢生光榮。”
張千峰大喜,當即收陳靈虛為徒,陳靈虛與張千峰一般注重規矩,立即向張千峰磕了五個響頭,全了禮數。陸振英也甚是高興,道:“陳師弟,咱們萬仙得了你,可比你光榮萬倍呢。”
泰慧猛然道:“我也要加入萬仙!我也要拜你為師!”
張千峰奇道:“泰姑娘,你可是龍血教派的人。”
泰慧惱道:“誰說龍血教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