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靈元,從此以後,她是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就如她一生下來那般,並無邪念,也會忘卻成為靈花之事。”
莫憂道:“大仙,多謝你啦。”
太乙道:“謝我做甚麼?你我結識已久,見你改邪歸正,我自當送你一份大禮。”
莫憂懷疑自己耳朵生疾,聽岔了他的意思,她哽咽道:“你。。。你不殺我麼?”
太乙笑道:“我帶你去找蒼鷹,讓他討你做老婆,你可願意麼?”
莫憂登時滿臉通紅,心臟狂跳,幾乎破腔而出,淚止不住的滴落,她道:“你。。。。。你。。。。能讓他。。。可他如此絕情崇高人物,怎會。。。”
太乙不滿說道:“我問你願不願意,不是問你相不相信。”
莫憂只覺此事太美,如何敢信?但無盡的期望從心底湧出,只此片刻,已讓她倍感幸福。
她低聲道:“只。。。只聽大仙安排。”
太乙哈哈大笑,說道:“蒼鷹,你與我作對,讓我東躲西藏,處處小心,我便想著法讓你多個牽掛,多個累贅。”說罷手一指,登時消去莫憂這片刻記憶,莫憂神色迷離,就此睡去。
他變回吳奇模樣,找來一輛拖板車,將兩人放穩,出了漁村,行向江龍幫閣樓。
。。。。。。
赤蠅、文秋香、陽問天等人忙碌半夜,臨近寅時,都一無所獲,返回府上,盡皆心情沉重。江龍幫中毒者見這等情形,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無不悲傷害怕。
但眾人心懷俠義,到了此刻,反將生死置之度外,怕赤蠅、文秋香難過,臉上不露痕跡,卻紛紛勸道:“爹爹,我身子好得很,那女妖邪法未必靈驗。”“師父,你別擔心了,你傷勢不輕,該去睡會,一覺醒來,定然平安無事。”“是啊,幫主,您老人家才是重中之重,莫。。。莫為咱們過度操勞。”
赤蠅咬緊牙關,鷹目含淚,一言不發,朝後屋走去,文秋香、陽問天、吉雅等人跟上,其餘人不得他傳喚,也不敢貿然緊隨。
走入屋中,赤蠅道:“香兒,我求你。。。求你一件事。”
文秋香鼻子一酸,滿目悲紅,道:“相公,我倆。。。。一起死,我絕不獨活。”
赤蠅大聲道:“不,你拿我頭顱,去。。。去佛隱寺給那女妖,眼下時候尚早,還來得及。她見我。。。死去,應當會一時滿足,大夥兒便還有一線生機。”
文秋香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說道:“你這膽小鬼,你這樣就認輸了麼?”
赤蠅握住她的手,道:“我一貫。。。。膽小懦弱,你又不是不知?我若死了,以你堅毅性子,大夥兒仍能存活下去。你若死了,我。。。。未必能再支撐片刻。”
兩人雙手緊握,死死不肯鬆開,萬分珍惜這短短的夫妻溫存,直至此時,兩人才覺得這平凡之情,何等彌足珍貴?卻又何等脆弱易逝?
陽問天早哭成淚人,嘴裡不住相勸,可連自個兒都聽不清說些什麼,吉雅比他堅強不少,忍住悲慼,大聲勸道:“赤大俠,你是武林眾人敬仰的泰山北斗,豈能因小失大,尋死覓活,受人擺佈?你留得有用之身,才能替。。。替親人報仇,否則萬一那女妖變卦,豈不得不償失?”
赤蠅搖頭道:“多說無益,我輩尊俠義之道,便不容得貪生怕死,苟且偷生!香兒,世道險惡,今後。。。只能靠你了。”
文秋香腦中大亂,悲不可抑,仰天大喊道:“蒼鷹師父,蒼鷹師父?您全知全能,法力通天,您在哪兒?為何不來照看您的徒兒?他。。。。他縱然武功高強,可快被人逼死了!”
她喊聲極大,散至半空,傳至極遠處,就在這時,有人回應道:“莫憂、蘇芝環,求見赤蠅大俠,願向大俠磕頭謝罪。”
那說話者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