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山海門的同僚,名叫太乙。他並非好人,生平作惡多端,行事殘忍無比。”
東採奇自己練有太乙之法,聞言更驚,苦笑道:“太乙?世上有一門玄學術法,便叫做太乙神術。我也練過一些。。。”
浮爾修愣了一愣,問道:“你們萬仙門中,有多人會這太乙神術麼?”
東採奇甚是自豪,說道:“萬仙門中,除我與師。。。。父之外,便別無分號啦。但聽說冰牆之後的泰家一派,這太乙神術流傳極為廣泛。”她其實所知不詳,但偏要裝作無所不知,於是胡亂吹噓,要嚇這外鄉人一跳。
浮爾修喃喃道:“泰家,泰家。”暗暗記住,續道:“那位太乙在我。。。。故土掀起極大災難,許多人因此喪命。我得幾位同門好友相助,終於將他斬殺,然則門主卻認定此人未死,反而藉此逃到異世來。此人邪法奇特,善於躲藏,除我之外,或再無人能對付得了他。於是。。。。她便施展法術,將我送來此地。”
東採奇朝他左瞧瞧,右看看,心想:“他年紀或也不小,與我萬仙一般駐顏不老。”問道:“你要殺了這叫太乙的?你可找到他沒有?”
浮爾修懊惱起來,說道:“那法術。。。實有缺陷,害我多年腦子不清,忘了往事,也沒想起來要找他。好在他也沒碰上我,不然還真被他送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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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盤中碗裡皆美味
東採奇道:“又是蚩尤,又是太乙的,那照此說來,大哥功夫定然極高了?可我瞧。。。。”
浮爾修道:“你想說‘未必盡然’,對麼?我雖想起往事,但卻不能時時使出真本事來,須得緊要關頭,方可放手一搏。唉,只盼那太乙不曾復原。”
東採奇以為他信口開河,也不當真,稍稍思索,又問道:“浮爾修大哥,你離家多久了?你家中便沒有牽掛之人麼?”
浮爾修眼中閃過一絲苦惱,道:“約莫有十多年了,我有一娘子,還有。。。。山海門的兄弟。”
東採奇暗歎:“阿道妹妹一片痴心,想不到他已有老婆了。”想起先前之事,笑道:“我師父她喚自己‘雪冰寒’,你便老大生氣,說那雪冰寒是你老相好,你娘子叫做雪冰寒麼?”
浮爾修愁眉苦臉,搖頭道:“不,雪冰寒是。。。。是我一位故人名字。”
東採奇查貌觀色,哼哼笑道:“是了,這雪冰寒是你。。。。情人,你既有嬌妻,為何還朝三暮四?你們男人哪,便老大靠不住。你妻子苦等你十多年,等到頭髮花白了,你心中卻記掛別的女子。”
浮爾修神情歉然,急道:“我實話實說,那雪冰寒乃是我山海門門主的化名,她原本叫做血寒,我叫她老相好,確是因我二人昔日有一段情緣,但如今早不掛懷。”他此刻剛拾回記憶,腦袋衝動,而東採奇又是毫不相關之人,故而藏不住心事,一股腦的傾訴出來。
東採奇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嚷道:“血寒?她。。。。她便是那位血寒道人?那她只怕有幾千歲年紀啦,你。。。。你。。。。呢?”
浮爾修見東採奇全然不信,也懶得辯解,擺了擺手,說道:“或許是碰巧同名罷了,她。。。歲數不大,瞧來如小丫頭似的。”他說起“小丫頭”三字,不由得感慨萬千,心中悸動。
這浮爾修所練的“破魔弒神劍訣”,須得心懷俗念,愛護蒼生,除滅邪神,經歷生生死死,方可圓滿。他以往確與那位血寒道人有過刻骨銘心的戀情,爾後他另有姻緣,暫且放下那段往事,然則血寒道人仍與他常常相見,每碰面一次,浮爾修便不禁心熱情動,憶起舊愛,難以自已。
他不願背棄妻子,可也委實難抑心思,暗地裡困擾不堪。他答應血寒道人來此追殺那元兇“太乙”,大半是為了主持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