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為夫只受夫人一人的美色賄賂。”
希泠無言。
二人一時無話。
只是出了大廳,在山莊內尋了一個去處,安靜的相互倚靠著,時不時的閒說一句。
“都半個時辰了吧。”希泠靜靜的打破了這久違的靜謐。
“嗯。”
男子嗓音淡淡,應了一聲。
希泠在倚靠在他肩頭,沉默了半晌才忽的起身,看著依舊遠在原地的氏淵。便似模似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乖乖在家等爺回來。”
氏淵閒閒的挑眉,也沒起身,沒有道別的意思:“等你。”
說著,竟是沒有絲毫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走了。”希泠低低說了一聲,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再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轉身了。
面前是山莊恢宏卻不是雅緻的大門。
她最後在回頭看了一眼氏淵,只見到了他一襲背影,即便是坐在搖椅上,背脊依舊挺直,如同皎潔的月色,發出了瑩瑩卻永恆的光似的,一直就在希泠的視線中。
一種煙雨濛濛之感,忽的在希泠的心頭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再見。”她在心頭低低的說了一聲。
而後轉而離開,頭也不回。
門外,馬匹的嘶鳴聲驀地響起。
風沙揚起,飛沙走石送走了絕塵而去的兩輛馬車。
“君上,你真的放心希泠一個人去?”
不知過了多久,風無痕緩緩的走近了依舊在原地坐著的氏淵。
氏淵卻一動不動。
一種不安,猛地攫住了風無痕。
他腳步有些慌亂,幾步並作一步,忽的逼近了幾步,看到了眼前的情形,神色大變,忽的煞白一片。
“君上!”
眼前的氏淵,雙眸緊緊的闔上,似乎倦怠至極。
一縷鮮血,從他削薄的唇角,緩緩的溢位。
那鮮紅的顏色,與他水墨揮毫出的寫意風…流般的眉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是沒有那一縷血紅,他的睡顏如同工筆畫中走出來的謫仙。
見狀,風無痕驀地伸手撩起了氏淵衣袖,只見他小臂內側,已經是盡數烏青,似乎有暗暗的一層顏料將他的面板染成了淤青的樣子,但他手肘處,卻有幾個還未消褪的牙印,那緋色的牙印,襯著他完好的對男子來說也過分皙白的面板,讓那烏青,顯得愈發的滲人。
……
馬蹄聲,在空蕩的古道上響起。
一起一合,有一種蒼茫之感。
“你們都回去吧。”原本走在馬車中的希泠,不知何時,張開的假寐的雙眸,而後走出了車廂,對車伕說道。
“君上有令,我們要與夫人同走同回。”
那車伕,看起來一臉溫和老實,卻語氣平和的拒絕了希泠的話。
希泠腕中的雪蠶絲已經出手,聽了他這番話,卻又收回了。
“那你們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