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種發自心底的保護欲。
宣涼就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說書人,帶著低沉華麗的男子嗓音,緩緩說出了那一段故事。
“穎離是魅生的人,他所在的家族是魅生最為特殊的,天命家族。他們的讖言,從來都不會出錯,但後來,他們從不為自己的國家預言,因為魅生後來的主人,傳說中的君上,足夠強大,毋須用讖言去取巧。”
希泠心中一冷,這是她第一次從宣涼口中說出氏淵的身份,她知道宣涼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跟她說起這個,但她卻琢磨不透其中原因。
宣涼依舊說著,沒有看希泠,平淡的陳述著。
“所以,天命家族在日漸衰落,直到有一年家族一個孩子的誕生,讓家主看到了家族振興的希望。因為那個孩子出生之時,星象異變,家主抱著不似其他出生幼嬰哭泣的孩子,走到了院子裡。那一剎那,頭頂上的天空流星如雨,劃過天際,平常的像應時的紛飛柳絮,但那時難得一見的流星啊,就因為一個男嬰的出生。”
希泠莫名有些難受,卻想像的出那時怎樣的壯觀。
或許是宣涼的語氣,少了平常的盛氣凌人,少了許多狠厲,卻多了很多滄桑。
“後來,那個男嬰如眾人所望,自小才華似是與生俱來,凌駕於家族所有人之上。直到他七歲那年,一紙讖言中有一條,說的是有一個一個女子會出生於雪山谷,赤色雪蓮環繞之地,她會讓殷奚、魅生千百年來的和平相處,化為烏有。”
宣涼說道這兒,那雙鳳眸終於從希泠頭上掃了過去。
“後來呢?”希泠耐著性子的追問。
“後來?”宣涼帶著淡淡的嘲諷,“那讖言中所有的事情,都成真了。”
希泠眨了眨眼:“我問的是,穎離後來呢?那位君上後來呢?”
宣涼鳳眸驀地狠厲,像是方才的平和俱是幻覺似的,那眼神讓希泠心中一凜,幾乎忘記他身份的記憶全數回籠。
“若是希泠有逾越之處,還請王爺見諒。”她嗓音清冽開口。
“魅生那時的君上,依舊是此刻的君上,不過他當時剛剛即位,便聽說了穎離的盛名,自然也聽說了那道讖言。但在殷奚的史書中,他沒有任何表示,好像對其不屑一顧,直到穎離背叛了魅生,投奔了殷奚後,他也沒有在關於預言上的時多問一句。”
“那穎離,為什麼要背叛魅生,投奔殷奚呢?”
宣涼淺笑了一句,他說:“陰謀,穎離知道卻深陷其中的陰謀,至今依舊執迷不悔。”
希泠皺眉,見他帶著嘲笑的鳳眸,不禁有些不適:“王爺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這難道不是秘史嗎?”
宣涼看了她一眼:“無所謂,反正本王該做的都已經安排好了。”
他的眼神……希泠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那雙鳳眸方才看著自己,一片死寂,就像自己馬上要奔赴黃泉似的。
那一眼,竟然似永別。
宣涼沒再說了,像是剛剛的話,都是他隨口胡謅的一樣。
“王妃,來此為何事?”
希泠看著他,不知為何,感覺他似乎知道了一切,便淡淡開口:“今晚,我不想和王爺睡了。”
宣涼挑眉,鳳眸多了些繾綣與回味:“嗯?”
“我比較喜歡自己房間的床。”希泠繼續說。
“然後?”
“沒有其他。”希泠淡淡說。
“那,”宣涼垂眸,才看向她開口,“本王去找你睡,嗯?”
他鳳眸,如靜水流深。
希泠看著他的眼睛,杏眸通透,沒有拒絕。
她只是說:“告辭。”
“好。”他淡淡的嗓音。
希泠只覺那一字‘好’,甚是刺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