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
只有第一晚,雲煙才在寒疏軒的床上睡過……
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綠翹慌亂的呼吸聲。
“希泠,”宣涼喊道,見她不看自己,不死心的又喊了一次,“希泠!王妃!”
她這才看向他,微笑道:“王爺?滿意否?”
“是本王的錯,”宣涼擰眉,鳳眸從未像此刻這樣坦率,“本王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希泠錯愕的看著他,見他竟是滿臉認真,一時慌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宣涼,你這是……”
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希泠的話:“王爺!”是雲煙。
她滿臉恐懼的看著宣涼,就在剛才,剛才他分明就是在道歉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那是一位向來冷厲的王爺在說著對不起!再這樣下去,明明是屬於她的王爺真倒要被那個女人所擁有!
那個賤…人哪裡會幫自己?是自己太天真才輕易相信了希泠那個賤…人!也是,連有血緣關係的父親都不想管她,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有多麼手段卑劣!
雲煙見宣涼望過來的眼神,只有被打斷的不滿,終於崩潰了:“希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要不是本宮!你怎麼會得到王爺的……”
“閉嘴!你放肆!”宣涼鳳眸滿是寒意,“你可知你面前的女子是什麼身份?雲側妃?”
雲煙被宣涼說的話,堵住了喉嚨一般,終於又哭又笑:“王爺,你說什麼?你這是要拿她王妃的身份來提醒煙兒嗎?王爺!她根本就不配當你的王妃!”
“你看啊……”她忽的不顧一切,撲到他膝前把自己的衣袖撩起,露出那道短卻刺目的傷口,“王爺!煙兒手上的傷就是你口中的王妃劃開的!”
她另一隻手一指希泠,目光如炬:“而我流出的血,就成了她掩飾她已非……”
“啪!”響亮的一耳光。
雲煙忽的矇住了,一時不能言語,才緩緩將目光移到宣涼未來得及收回去的那雙手。
“王爺……”
宣涼麵色冰冷,滿目陰鷙:“煙兒,收回你的話,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然,即便你是皇兄賜給本王的,皇命!本王照抗不誤!”
絕情的話音響在車廂內。
雲煙神思一晃,癱軟在地。
他竟要維護那個女人,還要休了自己?!
希泠也愣住了,她下的這盤棋,似是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
“王爺,雲側妃好歹陪了你那麼久。”希泠勸道。
宣涼回頭看向她,薄唇微啟卻說:“王妃比煙兒進王府更早,怎麼本王卻不覺得久?”
那雙鳳眸端的是涼薄卻萬種風情,希泠垂下眼睫,並未再開口。
宣涼並未相逼:“煙兒便留在這兒靜一靜,希泠,你隨本往來。”
說罷,剛欲下馬車,卻聽的身後一女子哀哀的聲音:“王爺,我是你的雲煙啊王爺!”
雲煙?雲瑤?
希泠怎麼猜不出雲煙的想法,玄衣侯唯一的軟肋就是死去的雲瑤。
她靜靜等待宣涼讓她不用跟隨的命令,馬車內卻仍是靜默。
她不禁抬頭,卻見宣涼正開著自己,那雙眼睛似是從不曾從自己身上移開一般。
“沒聽到本王說過的話嗎?”低啞的嗓音響起。
希泠忽覺宣涼,似乎煎熬著他自己的心來將這句話說出口的。你身為王爺放不下自己的心上人又何必如此勉強自己,邀請一個名不副實的王妃呢?
她不動:“王爺,你這又是何苦?希泠在這裡坐著便很好,不勞煩王爺。”
宣涼卻並未理會她那句‘何苦呢’,只是迴避似的淡淡答道:“本王說出去的話,豈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