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男人不是神,他也是肉胎凡身,也會生病的。
而她性子雖獨立堅強,卻在心中認定了他之後,總是不自覺的將他當成了無堅不摧的偉岸依靠,一直以來,他疼她寵她溺她,而她總仗著她的有理,仗著他的疼寵每次都迫著他先向她低頭,卻忘了,這世間的有理一說本就是因人而異的,她覺得的有理,在他眼裡未必成立,每個人觀念不同,然而,他卻每次都願意勉強自己來遷就於她。
絕對她獨佔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的,因為絕不止一次表達過他對她這樣的一種態度,他的愛極深,極重,獨佔且偏執,她覺得他霸道,甚至有時候覺得喘不過氣來。
只是,他愛她,何錯之有?
而她雖也愛著他,卻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鮮少在意過,他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愛人愛人,不該是去愛著那個人,去帶給他安心和快樂嗎?
原來作為一個愛人,她一直這般的不合格。
而於她而言,自我和愛情之間,哪一個又更為重要呢?
要是以前她還看不清的話,在經歷過絕剛才舊疾發作的事情後,她心中已經如燈火般透亮了。
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她可以失去自我,卻不願失去他。
可惜她一直沒有真正想清楚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想必,絕為了她對他這不夠純粹的愛,私底下沒少不安甚至難過的吧。
這般想著,夜清悠眼眶又紅了些,忍不住撲入了男人懷中,瞬間,淚水打溼了男人的胸口,夜清悠無聲哽咽,為了以往對男人的錯待,為了這尤還不算晚的醒悟。
以後,她絕對不會再讓絕覺得不安,絕讓她不和別的男人接觸,她就不去接觸,絕讓她不對哥哥那麼親密,她便教會哥哥怎麼自己去按摩手掌,不再自己親自動手。
“絕,對不起,剛才我不該不理你的。絕,我答應你,以後除了咱們的孩子外,我只跟你有親密接觸,別的男人,哪怕是我哥,我都會跟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絕,你心裡不要難過,我以後不想再看你偏頭痛發作了……”
“傻清兒……別哭,你哭得為夫心都疼了。”
冷梟絕自懷中捧起夜清悠的臉,以唇一點一點的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痕。
清兒願不願意按他的意願去做,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他早已決定,為了不給自己任何傷害清兒的機會,為了讓清兒更快樂的,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他會去治癒自己的過度偏執。
而比起清兒跟別的男人說笑接觸,清兒的眼淚更讓他心疼難過。
漸漸的,夜清悠止了哭泣,這會兒才頗覺得有些難為情,忍不住擋住了冷梟絕的眼睛低聲道:“絕,不準看。”
冷梟絕啞然一笑:“清兒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美的,乖,讓為夫看看。”
說罷,拉下了夜清悠擋在他眼睛上的手,然後吻上了夜清悠那雙哭得有些紅腫的桃子眼。
夜清悠心中甜蜜,不得不說,聽到來自於自己愛人的最為真誠的讚美,每個女人都會開心。
安靜了相擁了會兒後,夜清悠再度開了口:“絕,你的舊疾以往都是白允奕在給你治療的嗎?”
如果她沒記錯,白允奕還兼當著絕的私人醫生,而且好像還是全能型的醫生,醫學各方面領域都挺擅長的,不像她只專攻了骨科這一門。
“沒錯,清兒,為夫的失眠和偏頭痛一直都是允奕在幫著治療調養。”冷梟絕淡道。
“絕,我記得你剛才說失眠是少年時期就開始了是嗎?可是為什麼在我到你身邊之前,這麼多年你的失眠症都沒有治好?絕,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沒有好好配合治療?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況,失眠過多就會導致偏頭痛,怎麼不好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