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感都積壓著,直到現在,爆發出來。他只想要抱住她,索取,給予,怎麼都不夠。
寧恆再次吻|住了萬惜,細細密密的吻,如火苗漫天漫地竄起。
「今天……真不行。」萬惜覺得自己此刻的聲音非常陌生。
軟得沒了邊,像是漂浮在水面上,沒有著力點。
萬惜的手,被寧恆給拉著,向下,再向下,一直到他感情最濃烈之地。
「那就幫我。」他的聲音,像是祈求,又像是命令。
他的眼裡,又布滿了紅色。
萬惜無法拒絕。
雖然酸軟,但她樂意看著他,在自己手裡掙扎。
忍耐是一根細線,那根細線被拉扯著,逐漸扯到最薄最細。
額角上的細密汗珠,牆上那不斷晃動的影子,夏夜的潮濕氣息。
到最後,細線崩斷,從毀滅到新生。
他在她的手中,得到了救贖。
歡愉的時光,珍貴而短暫。
9月,寧恆回普林斯頓大學入讀,萬惜也回國家隊訓練。
他們再一次分別,可這一次,內心卻都是平靜而滿足。
因為他們再次找回了各自的目標,相遇的海平線,近在咫尺。
兩人習慣每晚都互發著資訊,說著一些各自生活裡的細碎。以前覺得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看來都是幸福的氣息。
這天夜訓時,萬惜射完一輪箭,邊走過箭道去箭靶拔箭,邊回復著寧恆的資訊。
寧恆:【我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告訴她,至少得等你拿了金牌後。她就催我去買訂婚戒指,說什麼也得先把你訂下。】
萬惜:【讓阿姨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寧恆:【感覺這句話像敷衍。】
萬惜:【不說了,我得抓緊時間訓練,都是你前段時間鬧的,我現在體力還沒恢復過來。】
寧恆:【好好鍛鍊體力,下次你再求饒,我是不會心軟了。】
萬惜走到了箭靶處,正準備回復,但此時,她看見了箭靶上的箭。
她頓時怔住。
手機那邊的寧恆見久久沒有回覆,以為萬惜動了氣,正準備再發個資訊試探下,誰知萬惜卻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是剛拍的,箭靶上,一支箭射中了黃圈。
是十環。
萬惜的資訊隨即而來。
萬惜:【寧恆,我射中了10環。】
三年了,她終於,擺脫了黃心病。
黑夜再漫長,終究會迎來日出。種子再微小,終究會破土而出。
冰寒的雪原有最璀璨的北極光,火山的噴發誕生了最壯麗的奇觀,荒蕪的沙漠總有最珍貴的綠洲。
所有的美好,都伴隨著苦難而生。
她的美好,已經一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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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萬惜終於克服了黃心病時,吳城教練興奮到手舞足蹈,可在萬惜面前卻努力表現出了鎮定的模樣,就怕給她壓力。
近年來,雖然經過全國選拔,國家隊新進了不少好苗子,可終究沒有一個人可以與韓國隊的金熙抗衡。
每次與韓國女子射箭隊的比賽,中國永遠都是屈居第二。甚至在賽場上已有這樣的說法——即使將韓國女子射箭隊隊員眼睛矇住,她們也能輕易射中靶心。
幾乎所有媒體都認為,這次的奧運會,女子射箭金牌必定是按照過往二十多年那般,屬於韓國隊。
但吳城卻認為事情有轉機。
萬惜黃心病痊癒後,依照著穩定的訓練步驟前進,逐漸恢復到自己以前的水平。
吳城旁觀著,感覺這次復出後,萬惜整個人更加沉穩,有種磨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