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貴妃冷哼,“是自己把身子作踐壞了,才不能生育?”
“你以下犯上,本宮罰你在此處跪足一個時辰。”
她讓自己宮女在一邊看著,特意交待,“不許給她打傘,就算是侍書又如何,不過是個奴才。”
醞釀半天,一場大雨還是下來了,似要把世界淹沒一般,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鳳藥被雨打得抬不起頭,小宮女不忍心,將自己的傘移過去替兩人都打上。
只是那受過傷的後背不肯放過她,冷雨一打發作上來,一陣疼似一陣。
不知是冷得還是疼的,鳳藥一陣陣發抖,雙手撐地。
小宮女嚇哭了,一邊抹淚一邊說,“姑姑,我也不想這樣。不關我的事,姑姑怎麼辦……”
鳳藥臉色慘白,咬牙安慰她,“行了,這有什麼?跪一會兒罷了。莫哭。”
“皇上肯定要生氣的。這會子連個報信的也找不到。”
長長的宮道因為大雨,已經沒半個人影。
突然從雨幕中衝過來一個人,伸手接過小宮女的傘,“我替你打傘,你去尋個小太監報信給皇上。”
“姐姐是哪個宮的?”
“你別管,快去吧。”來人推了小宮女一把。
小宮女一頭扎進大雨中。
那把小傘壓根遮不住傾洩而下的雨水。
“明玉?”鳳藥看清來人,驚訝地喊了一聲,明玉蹲下,對鳳藥道,“明玉守在含元殿門口多時了,一直在等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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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姑姑先別說話,皇上馬上能來救你了。”
不多時,宋德海帶著一幫小太監急匆匆趕到,人人披著雨披,還為鳳藥帶來一件。
他上來打個千,一揮手,“把鳳姑娘扶轎子上。”
鳳藥又冷又疼,哆哆嗦嗦上了轎,將荷包裡的一粒丸藥含入口中,和著津液吞下,一股暖意順著喉嚨下去,瞬時好過許多。
這是黃杏子為她一人獨配的藥丸,叫暖宮丸。
有幾味藥不易得,才剛配好。
為她裝在荷包中,臨來癸水時吞服一丸,可減少宮寒疼痛。
受了寒吞上一丸,不至令寒意傷身。
她靠在轎廂上,怎麼也想不通,這件事過去那麼久,她跟著皇上抗倭時,皇上只是皇子,曹元心還待字閨中。
連他們那五百小隊離京多時,皇上才告知大臣有這回事。
至於隊伍中混個秦鳳藥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鳳藥深知這事不妥,不想為外人所知,壓根閉口不談。
那幾個月消失的時間,她都說自己被皇上派去別院看家去了。
誰在背後對她放冷箭?
這些話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傷害太大,好在她不是普通女人。
名譽這回事,對她這種不打算嫁人的女子來說,算個屁。
這件事她不會吃暗虧,必得有個計較。鳳藥昏昏沉沉合上眼。
待她再睜眼,已躺在含元殿偏殿,床前便是籠得旺旺的炭盆。
皇上穿著灰府綢常服,散了發,很隨意地坐在她身邊,一雙眼睛盯著她動靜。
見她睜開眼,長出口氣,從錦被下拉住她的手,“覺得如何?”
“你在轎中昏過去了。現在可有哪裡疼痛?”
“還是老傷口疼,不關曹貴妃的事。”
鳳藥恨的不是貴妃,這傻女人,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呢。
“朕為你上些藥好不好。”
皇上的臉在燭光下線條柔和,說話語氣也不似平時那樣乾巴巴,溫柔之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