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點心,向我表明心意的。”雙屏聲音淒厲,如泣如訴。
“你們瞧瞧我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就算在薛家最後配了小廝,也強如現在,可是他呀,他太薄情,被夫人撞破就嚇得逃跑了,留我一人受辱受罰,嗚嗚嗚……”
“你大哥從撞破我們的私情到我被攆出府,一句話也沒為我說過,他連個影子都不見,哪怕他告訴夫人我與他是清白的也好,我情願叫穩婆來驗明身子!”
“因為勾引主子被趕出來,我連門尋常親事也說不下來,只能找京城外面村莊的農戶。”
雙屏這份委屈,憋了幾十年,終於暢快吐出。
“奶奶?”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房內傳出,雙屏馬上收住聲音,用袖子擦把臉,回過頭慈愛地應道,“咱們家的小寶睡醒了?”
“過去的事,算了。我就是委屈,這是我的小孫女,我兒子兒媳下地去了,晌午就回。”
青連從懷中拿出一包碎銀子,“我為大哥向你賠禮,是他對不住你。”
雙屏淡然一笑,接了銀子,“那多謝少爺,來尋我怕不是為了聽我說這些事的吧。”
“姐姐還記得北院大夫人出事前後嗎?”
雙屏馬上警覺起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主子們的事,你問主子去。”
杏子拿出一錠千足紋大銀錠晃了晃,“雙屏姐姐,你肯說,我幫你把房子重新修一遍,再送你一百畝地。”
“我保證今天來找你的事沒別人知道。”
雙屏帶著對薛二夫人的怨氣,幾乎沒想多久就去拿那錠銀子。
杏子一縮手道,“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我,才能拿到這錢。”
“這種事有什麼說的,哪家大戶人家沒上演過這出?”雙屏帶著不屑。
“大夫人看著挺聰明個人兒,竟是個傻子,滿院的人都被二夫人收買完了,都不知道。”
“我收過二夫人的錢,她只使過我一次,叫我做證說看到有人從大夫人房中跑出來了。”
“我的確看到了,真有個男子模樣的人從大夫人屋裡逃出來,接著二夫人和二爺就來了,說大嫂與人私通,還有……”
她回想了一會兒,眼睛轉向青連,“小公子還往大夫人房裡藏過東西。”
“小公子怕是忘了吧?”
青連驚得張大嘴,一時腦子裡像灌了漿糊。
“二夫人怕你打不開箱蓋,叫我跟著你,我放你們進去,還對大夫人撒謊說大爺中間回來過一次,那日可是舉家大宴,院裡幾乎空了。”
“我知道二夫人想把藏東西的事賴到大爺頭上。”
“當時小公子抱著個包袱,要放箱子裡時,拿掉那塊蓋在上面的布,媽呀,那東西當真迷眼。”
青連陷入回憶中,喃喃自語,“花冠?”
“是呢,那麼漂亮的東西該不會是皇后娘娘御用的吧。”
他終於在茫茫記憶中憶起這段往事。
他的母親騙他說玩“藏東西找東西”的遊戲。
然而這遊戲終是沒了下文,負責找東西的大伯母無聲無息消失了。
他現在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巨大的內疚撕扯著他的心,那女人被關入暗室中,不見天日。
始作俑者是他母親,他無意中做了幫兇。
反而是自己的妻子彌補了他的過錯——
她救出那可憐的女人,還弄死了姓孫的。
青連面色慘白,一屁股坐在矮凳上,許久,沒頭沒腦說了句,“杏子,我們離開薛府,不等了,都是我的錯。”
杏子清楚他的意思。他一時無法面對母親利用親生兒子陷害他人的舉動,又不知能怎麼辦?
杏子想離開,可眼下馬上離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