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如他出現時一般,眨眼的功夫已經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未出現。而果真是,無人發現!
花玲隱了身進到了瀾零他們的臥房中,本來瀾零跟流醉到了這裡一直是分房睡的,如今兩人都受了重傷,為了方便便又被胤和銘放到了一處。
將兩名御醫帶了進來,都是年過半百的模樣,如今見床上躺著的那兩個人,紛紛顫抖著腿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胤無奈地嘆氣,如果當初不是瀾念及林老御醫年老身體會吃不消,他們也不會帶上這些“廢物”出來!便是見了這傷就這副模樣了,還怎麼救治?
兩個御醫身體都顫抖不已,便是診脈都靜不下心來,那抖篩似的只是看就讓人覺得不耐!胤手中的靈劍“唰”地搭在御醫頸邊,冷聲說道:“你們若想死,本座成全你們,若是不想死,就給陛下和七殿下瞧仔細了!”
咬牙切齒的話墜在兩個御醫的心頭,兩人恐懼地瞪大了眼,然後看了胤一眼,很容易地發現了對方正處在暴走的邊緣,然後扭過頭來,手腳麻利地給瀾零和流醉止血、診脈、檢視身體……
花玲坐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床上那兩個,腦子裡的空間早已經被先前的想法給佔據了,便是床上那兩個本應該最受他關注的他也無心去看了。
不斷轉過的心思,便是他要不要聯絡鈺絕、炎傾他們看看?碧野國的那三個人究竟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碧野國的國君又在打著什麼心思?在這種時刻來離殤偷襲,為的可是小醉?他們是不是在打著吞併其他四國的主意?
這麼一堆都擠在腦子裡,如何還不亂?
兩個身家性命令人堪憂的老御醫戰戰兢兢地給瀾零和流醉治了外傷,又診了脈,然後努力壓力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對胤說道:“統領大人,陛下他只是受了些內傷,小心調養,用些藥便無事了。不過七殿下他頭上的傷倒有些麻煩……”
捕捉到這句話,花玲也不管其他的了,撐起耳朵盯著那個御醫,然後又擔憂地看了眼床上的流醉,額頭上已經纏好了緞帶,雪白色那麼一片中又映著血紅,十分刺目!
胤猛吸了一口氣,然後冷聲問道:“你說麻煩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是傷到了眼睛還是頭部?”
老御醫被胤無意中散發出來的煞氣所攏,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哪裡還有膽子再說話,看他滿頭冷汗就要翻白眼暈過去的樣子,銘連忙拉住胤的手臂。
胤又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臉上如今蒙上了一層冰霜,眼底偶爾閃過的血光,似乎要將人撕裂一般的猙獰,“說!”
“大……大人……七殿……殿下……下他,大……大概會……會傷……傷到腦部,還……還有,臉上可……可能留……留下傷……傷疤……”
感謝老天,他終於說出來了!老御醫眼中含淚,表現地無比痛苦。
對於他說出的這些胤都覺得不妥,先不說傷了流醉的臉瀾零可能找自己拼命,若是傷到了腦部,真出了什麼事,他認為還是這時候以死謝罪得了!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去開藥!治不好陛下和七殿下,莫說本座,你們也得腦袋搬家!!還不快去!”
“是,是!”兩個老御醫趕忙對胤行了一禮,然後飛快地往外面逃去,天知道他們想這麼做想得太久了!
兩人走後花玲也撤去了隱身術,然後走到了床邊,對於他的突然出現胤和銘也只是稍微一露驚訝之色,很快又平靜下來了。
“花玲閣下可能瞧出七殿下他這傷是不是傷到了腦部?”胤懷著一份希冀出聲問道。
花玲嘆了口氣,“我並不懂醫,便是那些御醫我也是不及的,如今只能求上蒼垂憐了。”
胤難掩失望之色地嘆了口氣,卻又聽到花玲出聲說道:“而且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