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零聽罷,皺起了眉頭。這兩天流醉總會有事沒事就往“靈境宮”跑,就算靈妃是自己的妃子,流醉的母親,他的佔有慾還是不想讓他們太過親近!
至於花玲麼,他跟流醉相處了十三年了,名義上的算是主僕,實際上更像是師傅跟徒弟,甚至還比自己更像他的父親。
其實比起靈妃,瀾零還是更不想他們在一起啊!只是,若想流醉得靈術修為變強,也只能依靠花玲了!
滄泠緩過氣來,將瀾零跟離司的對話聽在耳中,皺了皺眉頭,“瀾,你幹什麼派人監視七皇侄的行蹤啊?讓他知道了這還得了?”
瀾零白了他一眼,“說什麼監視,宮裡出了這麼多事,我也是怕醉兒有個什麼萬一啊……”
滄泠狠狠地吐出一口起來,嘴角咧著嘲諷的笑,“跟我還掩飾什麼,你那點心思,何必藏著掖著?”
瀾零老神在在地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可以說了,霜兒的行蹤……”手中拿起一支御筆,手指用看似輕柔的力道捏著,然後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滄泠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好吧,我要說了,你先冷靜下來!”
瀾零挪開手,那根質地上佳的御筆,表面上原本雕刻的細竹暗紋,已經模糊了,不僅如此,瀾零剛才捏過的部分,甚至都龜裂開,細微的裂縫一道道地逐漸不滿筆身。
滄泠挪動了一下身子,更加往椅子裡面坐了坐,“這幾天大大小小的城鎮不是都發生了百姓突然當街暴死的慘狀麼,我今天帶人追查三皇侄的行蹤,又碰上了這麼一起,而且,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三皇侄的確在出事點附近出現過……”
瀾零眉頭動了動,沉默著思考起來。當出現兩三次這樣的事件後,他們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
幾次下來也發現了一定的規律,出事的大多數人都是本城鎮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不是鄉紳,也是富豪。這些人,無論他們本身風紀如何,在那些城鎮裡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
如此這類事情多了,穿得也就越快,最近離殤大多數出現過這類事件的城鎮都開始變得恐慌起來,百姓們甚至都不敢出門了。
原本繁華的街市,如今一片蕭條!百姓不安,民生動盪,離殤基業也是岌岌可危!
流霜的去處,瀾零猜到過,卻沒想過她居然被人利用到去做出這些事來,若是再暴露了她的身份,那麼不管瀾零再如何解釋她是被人控制,那些暴動的黎民百姓怎麼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瀾零抿緊了唇,眼下還不是最壞的情況,他一定要想辦法提前阻止!
滄泠也知道他在煩惱什麼,出聲提議道:“要不要加大力度,將三皇侄找出來?”
瀾零眯起眼睛,寒光內斂,“不,這樣太過被動了。想要找到她,我們只有主動出擊了……”
滄泠不解,主動出擊?“難不成你還想來個守株待兔麼?”
瀾零撇嘴微笑著,“那麼笨的法子也虧你想得出來,機會是永遠留給主動的人的!”
滄泠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又在賣關子了!怎麼看,都讓人不舒服啊!”
手指輕敲著桌面,瀾零心裡盤算著,然後問道:“盈兒他們幾個的病況如何了?”
滄泠撐大雙目,轉移話題?!“他們還不是老樣子,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法子呢?!”
瀾零繼續微笑著,好不得意的樣子,“你說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安排的棋子被人動了手腳,會不會冒險出來?”
棋子?動了手腳?
滄泠轉了轉心思,莫非他指的是流日他們幾個麼?若說是棋子,除了被拐走的控制了的流霜,那麼就還剩下得了失心瘋的流日跟流月,以及重病不醒的流盈了!
瀾零沒有再多提示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