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察!”
瀾零冷著臉看了流颯一眼,“颯兒,你說他這奴才說的可有理?”
流颯臉上仍有幾分恍惚之色,乍聞瀾零的呼喚,甚至都有些驚恐地顫抖,身上那彰顯英氣的戎裝,此刻卻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眼珠無意識地轉動著,在瀾零跟銘之間轉換,然後定格在瀾零身上,“父皇您說什麼?”
瀾零並無不悅,反而一臉的疼惜之色,“颯兒,你母妃之死你覺得是否是有什麼隱情麼?否則,宮裡戒備森嚴,銘的實力你也清楚,怎麼會如此突然?”
流颯打量著跪在一旁的銘,宮裡的侍衛首領,自己也曾跟他有過意氣之爭,雖然他礙於自己的身份,並未使出全力,不過對他的實力自己還是清楚的!
“母妃之死,想來定是不簡單的,只是誰有如此的實力跟膽量,趕來挑釁父皇的威嚴呢?”流颯滿眼的迷惑不解。
瀾零冷笑一聲,“那賊人果真不將孤放在眼中,這件事孤定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來不可!!”皇室的威嚴,腐朽的表象,若是不做得體面,定會後患無窮啊!
再抬首滿眼疼惜地看著流颯,“颯兒你先回去休息,你母妃的後事,父皇定不會委屈了她。但願景妃在天有靈,保佑孤早日為她沉冤得雪!”
流颯眼角垂淚,默默點頭,對瀾零施了一禮緩緩地走了出去。
瀾零臉上的神色,在流颯離去時變得十分地難看。剛才信誓旦旦說的那些話,他自己都想仰天大笑,果真虛偽到極致!
坐在這個位子上一天,他就得勞心勞力,不知疲倦地穿梭在無數的陰謀中。無論是誰設下的計,唯有爭取到主動權,方能取得勝利的先機!
胤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銘跟前,看了眼地上的人彎腰一伸手便將人拉到了自己懷中。按住對方掙扎的手臂,挑著眉頭看著他。
瀾零瞥了二人一眼,心思不禁又轉到禁地內的流醉身上去了,也不知花玲有沒有照顧好他,是不是已經帶他去長老殿裡了,那個聖石有沒有什麼古怪的變化……
就在三人安靜地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一抹素白的人影飄忽間出現在三人身邊,熟悉的氣息讓三人皆為之一震!
臉上掛著一絲別樣的笑意,來人對上瀾零的眼,輕聲說道:“瀾,我回來了……”
不曾想,這人竟是消失已久的滄泠!
瀾零眼底的驚訝很快淡去,徒留幾抹感傷,再者就是埋怨跟激動了,走到滄泠跟前,將人一把抱住,趴在滄泠的肩膀上磨牙:“泠,你真是好樣的啊!居然給我出去了這麼久,我還在想幹脆就派人送嫁妝去莫容山莊好了呢!!”
嫁妝?!胤跟銘對視一眼,再看向滄泠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想不到他還是下面的那一個?
瀾零的話同樣將滄泠打擊地夠嗆,顧不得什麼風度,一把甩開瀾零的桎梏,惡狠狠地吼道:“幾天不見,你這張嘴怎麼就變得更加惡毒了?!”
瀾零皺了皺鼻子,笑得歡暢,“我以為我的本性,泠已經熟悉地不能再熟了!”說完,挑釁的目光看向剛剛走進來的慕容舜!
滄泠緊張地看了門口的愛人一眼,然後威脅地橫著瀾零,“瀾,別隨便汙衊我,小心我去跟七皇侄告狀,說你到處勾?搭人!哼哼……”
瀾零動了動嘴巴,最終沒有回應滄泠的話,臉上明顯的寫滿了落寞跟哀怨,淡淡地對慕容舜點了點頭,然後就癱軟在龍椅上不動了!
滄泠嘴巴已經張得不能再大了,指了指瀾零,然後抖著手看向胤,對方搖了搖頭,明顯是不想讓他繼續這個話題。
滄泠有些擔心了,看來瀾零跟他那七皇侄之間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了。而且後宮的景妃又死得古怪,他可不認為這些都跟瀾零沒有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