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零淺笑著看著他,伸手點了點他的鼻樑,“父皇只是去御書房看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唱戲而已……”
聽到瀾零如此不屑一顧的回答,流醉頓時覺得好笑又無奈,一段時日的相處之後,他便摸清了瀾零的脾氣。
說難聽了那就狂妄自大,說好聽了就是恃才傲物!
流醉嗤笑一聲,調侃道:“若是被父皇的臣子們知道父皇對他們如此不屑一顧的話,他們可是會傷心的呢!”
瀾零的心思早就被流醉臉上那抹風華絕代的笑容給勾走了,哪裡還聽得清他說了些什麼,呆愣的模樣,看在流醉眼裡又是一陣好笑。
不過,心底還是偷偷的高興著,畢竟自己對瀾零的影響力之大,可見一斑啊!
回過神來的瀾零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開了臉,脖頸處淡淡的緋紅,似乎在傾訴著什麼,“醉兒可不許這麼對別人笑!”
命令式的話語,帶著孩子般賭氣的味道,甚至是霸佔!流醉在此之前,可是從未對他人笑得如此沒有防備,自然不知道自己會造成何等的轟動。聽到瀾零的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怎麼?流醉笑起來就這麼讓父皇不屑?”流醉輕聲問道,語氣也隨之帶上幾分委屈。
瀾零一愣,轉過頭來看著他,“怎麼會呢?只是醉兒的笑容如此絕美,只能為父皇一人綻放!”
好笑地擁緊懷裡的少年,瀾零宣誓般地說著,滿臉的驕傲跟滿足!
雖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將這個孩子鎖在了身邊,可是從未動過真情的瀾零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對待流醉才是正確的……
不是父愛,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正是因為這樣的因由,面對這份青澀的感情,瀾零才覺得手足無措。
不想傷了這個孩子,想要將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一一奉上,寵溺放縱,任性霸佔,所有的舉動,只是源於在乎!
相愛的兩個人,彼此小心意義地經營著這份感情,一點點地編織著他們心中真正想要的,然後看到希望,擁有幸福!
流醉閉著眼,享受著從瀾零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輕嗅著環繞在鼻尖的冷香氣,先前煩躁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僅僅是簡單的擁抱,也能讓人覺得幸福地想要落淚……
一抹碧綠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兩人身後,花玲一點打擾別人相親相愛的歉意都沒有,一臉不在乎地坐到石凳上,抓起盤子裡放著的糕點便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流醉臉色微紅,推了推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瞪了眼不肯放手的瀾零,然後挫敗地任他摟抱著自己。
“玲,這些日子你都到哪裡去了?”將花玲仔細打量了一番,流醉見他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身上有些髒亂,一身華麗的宮裝也有幾處破損了,看那痕跡,似乎是被什麼利刃所傷……
花玲嚥下幾塊糕點,然後又毫無形象可言地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這才像是重新復活一般,神采奕奕地看著流醉。
在看到瀾零佔有似的將流醉抱在懷裡時,嬌俏的小臉上又露出古怪的笑意,然後對流醉眨了眨眼。
臉上更熱了,流醉彆扭地低下頭去,也忘了先前詢問花玲的事。
瀾零卻是沒有忘記的,眼裡精芒大放,“冷宮裡的東西,閣下可是親手處理了?”
那個被花玲猜測是腐魔的邪物,可是傷了流醉的真兇,瀾零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聽到瀾零的問話,花玲臉上的肌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神情頗為古怪,“不,那東西並沒有被我消滅……”
流醉聽到他倆的對話,也顧不得害羞了,趕忙抬頭看著花玲,“冷宮裡的東西?可是那個專食人腐屍的邪物?”
花玲疑惑地看向流醉,“小醉,我好像並沒有跟你說過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