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調回流醉身上,手中碧綠色的靈力不斷地湧出,貼著那帶著瘀痕的肌?膚,緩緩地流入流醉體內。
在木系靈力強大的生命力作用下,流醉身上的青紫瘀痕逐漸淡去,最後變成的淡淡的粉色。
花玲的臉色有些微白,身上也冒了汗,看著身體恢復不少的流醉,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再看流醉依舊雙目無神的模樣,心中的擔憂也不言而喻。
榕浪看著這樣的流醉有些不忍,“花玲,殿下他這莫不是受不住刺激,失了魂了吧?”
花玲嘆了口氣,“恐怕是這樣了,這是心結,我能做的也只是緩解他身上的痛苦,至於他心中受的傷,這還是要他走出來才行。”
榕浪磨著牙,“我要將那個畜生抓回來碎屍萬段!”
說著,竟是轉身往外走去!
花玲回過頭看向他,“慢著,我有事同你說!”
榕浪不解地挑眉回頭看著他,“什麼事比將傷了主子的人抓來還要重要?”他的語氣很衝,顯然對花玲阻止他有些不滿。
花玲皺了皺眉,對他的態度也沒表現出什麼敵意,輕嘆一聲,“那個滄瀾,就是你們的離殤陛下!”
果然,是個十分重要的事!只見榕浪呆滯地看著花玲,腦海一片空白!忽然間想起,那日在瀧河之上看到的銀灰色身影……
“這,怎麼可能……”榕浪遲疑地說著,心中卻是已經信了花玲的話。
花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回頭看向床上依舊沒有動靜的流醉,“小醉他,竟是連我們說的話,都聽不見了麼……”
說完這句話,花玲的眼又紅了!
榕浪好半晌才平靜下來,雖然知道殿下他跟陛下之間的因緣糾纏,可是就算如此,那人也不能這般折辱於他!
花玲神色哀傷地看著流醉,屋裡一時間寂靜地讓人有些發秫!
榕浪向著床邊走近了幾步,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就算,他是陛下,也不能這麼對待殿下!”
花玲倏地回頭看向他,滿臉的驚訝之色,想不到榕浪他竟然真的一心只向著小醉了。“你不覺得,以離殤帝的脾性,做出此事來絕非他的本意麼?”
榕浪微愣,他剛才一直被怒火衝擊著,竟未想到這一層!那人可是離殤國的國君!萬民的主宰,以他的尊貴跟威嚴,又怎會犯下如此獸行?難不成,那人不是陛下?
花玲見他先是皺眉,接著又黑了一張俊臉,也不難猜測他的想法,“我先前是讓你請個大夫給他看診,如今想來他這病來得本就奇怪。小小風寒會讓他那般模樣?看來他是被人下了藥,或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了……”
榕浪詫異地看著他,聽花玲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他當時未曾仔細想過,才造成了如今大禍麼?
花玲擔憂地看著床上的少年,“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將他扶到小醉的身邊,小醉也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說著,竟然再不顧及榕浪在場,失聲痛哭起來!
榕浪有些為難地看著哭得像個孩子似的花玲,手臂抬了抬有心想要安慰他,卻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言語!一時間,兩個人一個哭得萬般傷心,一個僵著臉皺著眉頭,如同黑臉的張飛!
“這是怎麼了?”就在榕浪實在受不住想要出聲勸告花玲的時候,鈺絕的聲音突然於門口響起,而花玲也因為他的話,停止了哭泣!
鈺絕邁著優雅的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先是看了滿臉淚痕的花玲一眼,然後似乎不經意間掃向榕浪,最後才將目光落到床上的流醉身上。
由於失了面具,流醉的真容也就呈現在眾人眼前。鈺絕眸光閃動,心中暗歎好一個絕美少年。看著流醉眉間那片淡紫色的花瓣印跡,心下一片瞭然。
只是,這少年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