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馬上20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似的,改不掉陋習。”
母親無奈嘆口氣,縱容地答應:“去吧,別弄床上了。”
呂安如裝傻充愣地嘿嘿笑兩聲,雙手端住盤子,走向自己房間。
進屋,將蛋撻放在桌上。剛起來迷迷瞪瞪,沒注意到其實自己房間也發生改變了,衣帽間和雜物室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吧,粉包在抵過萬物。
開啟拉鍊,輕聲呼喊:“小欒,出來。”
無任何回應,再喊:“小紅,出來,有好吃的哦。”
讓小紅幫忙試毒,棒棒噠。
可等啊等,等了許久,回應她的照舊是一片安靜,大感不妙。手伸入包內,沒呼喚東西名字已得到答案,粉包的神奇功能全消失了。
它無法根據東西名稱彈出對應物品,它無法容納小欒這些活物,它沒有無限拓展空間,呂安如半隻手便摸到了包底。
不甘心地將粉包倒過來,她日常所用的作戰裝備變成女生彩妝用品,零零散散地從中掉落而出。
望著床上口紅、眼影、定妝粉等東西,呂安如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多少次通宵達旦完成訓練或考試時,回到宿舍倒頭就睡,隔天起來聞到臭烘烘的自己,她總會羨慕普通小女生。
不知者無畏,她們不用負責消滅怪物,不用辛苦訓練,可以畫上美美的妝容正常生活。
雖然聽姑姑說過,普通上班族也很累,但總歸不用老殊死相搏的情況,把性命時刻掛在劍刃上。
手無意中碰到銀滄,冰冷的觸感停止她的晃神。
掀起被子把彩妝用品盡數抖落到地上,用腳踢到垃圾桶旁邊,握起銀滄將它們砍到稀碎。
坐在桌子前,呆呆望著一口未動的蛋撻,任由肚子發出陣陣抗議聲音。
實在餓得不行,倒頭躺入床裡,抱住銀滄睡覺。
她做了個夢中夢,夢裡小欒拼命想給她說點什麼,但始終張開不嘴,心語術似乎跟著失效了。
“小安如,快起來,你弟弟和他女朋友到門口了。”母親的呼喚叫醒呂安如。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望向母親,腦子遲鈍地問:“誰到門口了?”
“你弟弟小冥和他女朋友錢艾拉,到咱們門口了。”
母親耐心重述,雙手拉起她,叮嚀:“換套得體的衣服,直接出來吃飯吧。”
呂安如晃晃頭搖散睏意,淡然答應:“知道了。”
去會會夢裡盛冥也好,指不定大家讓傳送到統一的夢境裡。
“我去幫你爸端菜,你快點哦。”
母親轉身要離開,走到半截停住腳步,目光定在垃圾桶周圍,憂慮道:“小安如,你怎麼把這些化妝品全扔了?你和光兒吵架了?”
“光兒?”呂安如眼尾彆扭的抽動兩下,“寧光嗎?”
“是啊,你的怪病不是好了嗎?”母親回眸望來,眼底疑惑比她濃重多了。
呂安如垂眸沉思,貌似她的怪病確實好了,她被母親喊起來,不是盛冥的聲音,她仍記得所有事情。
母親見她不應,悲然抽噎道:“莫非這病烙下無法拔出的病根,安如你好好想想,媽媽相信你一定能想起來。你們從海底研究所回來,拿到重要資料,將世界進化規律扳回正軌。光兒父親喪失決定控制權的優勢,各地人民爭相起義,廢除了君主制。光兒從月翔畢業後選擇當名律師,他與妄想光復寧家王權的人們劃清界限,說自己別無他求,只求旱澇保收,護你一世安寧。”
“記得,昨天和他發生點口角,您別擔心我們了。”
呂安如滿口跑火車,漠然望著對方流淚,心中無任何波瀾,不住告誡自己,忍到見完盛冥和艾拉再挑破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