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回到少年,在上普通小學六年級。
16歲成年、18歲達到法定結婚年齡的新紀元,用父母話說,孩子們普遍早熟。他們小學禁止戀愛,換成呂安如小學時間,10歲左右已經開始男孩女孩互通喜歡。
她12歲收到男生寫的情書,對方全名叫什麼,她不太記得了,光記得他鼻頭和眼睛下面長了好多青春痘。
小弟貌似和青春痘一樣多,喜歡捧臭腳,喊他‘春濤哥’。
不懂真正實力為何的小學生們,崇尚誰的小弟多,誰靠得大哥牛,誰就厲害。
收到春濤哥的情書,呂安如風光了幾天,前前後後有小弟們在旁伺候。
一度給她伺候的忘記初心,有點忽略對方長相了,打算模稜兩可下去。反正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對方無非圖她外表,和她一起吃飯、一起上課有面子罷了,各取所需而已。
直到有天對方拒絕只當默默無聞的付出者,要當眾宣佈她是女朋友,呂安如發現自己可能有點顏控加密集恐懼症,實在無法克服對方滿臉痘痘的密集程度,總想伸手去幫對方全擠了。
關鍵她聽媽媽說過,亂擠痘痘容易爛臉留疤,有的疤痕透過醫美高科技術同樣無法消除。
真給對方弄爛臉了,對方賴上她怎麼辦啊?
於是,她別無選擇的放棄小恩小惠,拒絕當春濤哥的女朋友。
春濤哥苦苦哀求幾天,見全無效果,釋放出本性。帶上小弟給呂安如堵到校門口,向她討要近期白吃白喝他們的東西。
還特別無恥的表示:“拿不出東西可以折現,拿不出錢可以陪哥哥玩幾年,當補償哥哥了。”
呂安如嘴裡叼著棒棒糖,斜眼看春濤哥,鄙夷問道:“你確定要?”
“確定。”答覆剛落,一聲尖叫劃破校園的寧靜。
春濤哥捂住褲襠,疼得邊跳邊罵:“你個矮苦瓜,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大爺我看你長得可愛,給你個機會你不珍惜,真把自己當絕色美女了,以為大爺能天天有耐心巴結你啊?”
似乎覺得罵人不夠解氣,衝小弟們喝道:“你們發什麼呆呢!上啊!今晚給這小妞綁回咱們倉庫去,讓兄弟們享樂。”
就這樣,晚上呂安如摸摸青腫的鼻子,眉飛色舞的和盛冥吹牛:“我沒有打他們太重,他們自己體弱,扛不住兩下全倒了。有幾個人還是被自己人撞倒的呢,我都沒動手。”
母親常教導自己,女孩子要淑女,她不願給弟弟留下彪悍的印象。一旦小淑女的柔弱形象破滅,以後就沒法哭唧唧的控制弟弟了。
老盛聽不下去,離開大廳,可能想起他趕到學校教導處時,看到男孩子們一個個絕望恐懼的眼神。
盛冥按住呂安如亂摸鼻子的手,握住冰塊袋敷上她鼻子。
冰敷半小時,抬眸發現呂安如還在用水汪汪的眼睛巴巴注視著他,小心翼翼說:“你相信我啊。”
盛冥斂起眼底的戾氣,輕聲應:“嗯,我相信。”
隔天,呂安如到學校得知,春濤哥和手下請假在辦轉學手續。
回憶起她打人的力道,狠歸狠,她留有餘地,怕鬧大又要麻煩父母花錢平事。
難道學校一霸心裡受到的創傷更大?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
呂安如在課間休息時間,抱著好奇跑到校長室門口。不巧,打算偷聽的人與辦理完手續的幾人撞個正著。
春濤哥一見她,如同看到片區大哥般。眼中不見昨日怨氣,滿是心酸的走到她面前。
給她拉到空無一人的樓道,哭訴起來:“你說好的一場打完以後兩清,你不守信用,你玩不起,你弟弟太狠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