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陰女,呂安如聽說過,傳說在陰曆七月十五子時與丑時交接那刻,在正西南坤位出生的女孩,若她不足5斤,乃是純陰女。
乍聽沒什麼稀奇,好似每年在相同的時間或相同的地點或相同的斤數,能湊個成百上千新生兒。但這裡要注意,必須集齊所有特性,才稱之為正統。
傳說上個紀元古代的皇帝和道士們,很喜歡收集這樣女孩,採陰補陽。
對應純陰女的是純陽男,顧名思義,出生在夏至午時與未時交接那刻,在正東南巽位出生的超過八斤的男孩,乃是純陽男。
此類男孩通常被喜歡專研夏國武學,尋找驚奇根骨的長髮老頭帶走。
在遇到羅莎之前,呂安如一直以為純陰女和純陽男存在於話本故事內,有渲染的成分存在。
如今見到活人,好奇使然之下,上下打量幾番羅莎。
骨架乾枯瘦小,與很多長期營養不良的人無異。臉蛋黝黑,她的黝黑不似太陽暴曬形成,從手上面板可以判斷,生來所帶的膚色。
只有一雙眼睛,乾淨透亮。
轉念思忖片刻,在書中人物都能成靈的年代,想必純陰女並非只是傳說。
不對,該說從古至今從來不是傳說。只不過有些別有所圖的人借他們不行好事,導致蒙上太多汙名,漸漸流傳下來,難免讓人覺得過於離譜。
男狐靈靠吸取女孩子身上的氣息為生,有純陰女當宿主,可以一勞永逸。難怪她未開啟極限模式追帽子和小紅時,只覺記憶短暫流逝,無身體疲勞之感。
原來小紅梗脖昂頭只圖迷惑住別人,再聯絡起羅莎當晚要去的打樁訓練室,正好與圖書館天文區女廁一牆之隔,想來應該有小動物快速透過的暗道。
結合帽子回來所述情況,呂安如推出事情大概原貌。
月翔一卡一通,公用區域之外只能在本社指定的位置活動。
羅莎借用打樁訓練室,無非給帽子和小紅打掩護。羅莎之前的老宿舍為十六人,四人一間房子。
欺軟怕硬的惡習會傳染,同寢的女孩們得知羅莎在格鬥社被排擠的情況,即便沒繼續施加霸凌,可想而知從未給過羅莎好臉色。
更不可能同意羅莎把兩隻小土狗帶回家,單單小紅一隻好躲些,多個帽子等於目標變大。
羅莎只有把食物每天固定放在天文區的女廁內,再於暗道口留下哪個儲物室空的資訊,方便他們晚上去休息。
這般想來,確實很辛苦。
見呂安如面色放緩,帽子見縫插針地在旁說好話:“安如,昨天羅莎不是沒回去,今早李易蘭在論壇公開說了,以後與羅莎、艾拉勢不兩立。羅莎寢室的人到處打聽事情,聽個一知半解就斷定錯在羅莎,把她所有東西扔出來了。我和小紅趁你們上課時間人少,偷偷搬到這裡,你讓他們住一段時間吧。”
呂安如輕哼聲,羅莎之前寢室的室友們哪裡是聽個一知半解,該說蓄謀已久,難得有個機會能給討厭之人趕出去,怎會放過。
“不用,我和小紅可以繼續找空的訓練室借住。”羅莎面朝帽子,深深道出感謝:“謝謝你幫我申請,你們能幫我和小紅保守秘密,我們已經很感激了。我知道我們的身份對你們是一種潛在的危險,我們還是離開吧。”
羅莎的說話聲音很輕很輕,卻雙手抱住小紅,用小小的身軀把他護在懷中,毅然決然地起身走向門口。
“安如,你要不管,我就和他們一起去流浪了。”帽子別無他招,用自身安危威逼利誘。
呂安如抬眼盯住帽子幾秒,倏地輕笑聲,暗歎句:“你以為十多天的剩飯值多少錢啊,你當老鼻子錢啊。”
嘲諷的輕蔑赤裸裸噴在帽子臉上,一層黑紅漫上他q彈的臉頰,很難分清被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