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那領著當時僅千人的逐日追月,無畏地殺進傲柳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之下,成了晨星中第一個攻下城池的工會,造就了一個傳說的逐日。他內心激動不已。
戰魂內心的變化,慕月並沒有察覺,他繼續說著。「但去掉那個光環之後,逐日只是個十足的練功狂,除了因為血糖太低,被系統強制下線之外,整日待在遊戲中,瘋狂的打怪練級。那時候,工會里所有的事務,都是交給逐日的好友-問天寒全權處理。」回憶著往事,慕月彷佛回到了那段瘋狂的日子,眼神有些渙散。
「那時候,在光芒萬丈之下,有一個令人稱羨的會長夫人-夢珊。名與利都有了,又有美人以及摯友相伴,那段日子,他逕自沉浸在那個由許多假象構築出來的虛偽幸福裡。」慕月渙散的眼神,逐漸有了痛楚,身旁的日向也感受到了,握著慕月的手,加重了力道。
手上的傳來的溫暖,讓慕月回到了現實,他望向身旁的人,只見日向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慕月心中一熱,感激地回了一個笑容,深吸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某一天,正當逐日興致勃勃地想要找人一起出團練功時,他的摯友,他所認為的摯友……」慕月不自覺的咬牙說著,隨後在身邊人的支援之下,又回覆了平靜,冷靜下來的他,依然以那冷淡的語氣說著。「問天寒帶著一群曾經是並肩作戰過許多回的夥伴們……」
閉上眼,慕月回憶著當時,「他們將傲柳主城大廳裡整個圍住,刀劍相向。」
再次地停頓片刻,慕月才接下道。「當時逐日來不及逃脫,不……應該說他根本就不想逃,只想弄清楚狀況。問天寒拿著劍抵住了他的胸膛。」慕月用另一隻手撫住胸膛,彷佛當初的痛楚還在。
「他只能無力地看著從一旁走出來的夢珊,走到問天寒的身旁,不做抵抗,讓他環住了自己。」說至此,慕月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日向也感覺到了,忍住手上的痛楚,現在他只心疼著心愛的人,慕月所遇到的事情與這個痛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慕月並沒發現自己弄痛了日向,持續地說著。「好友、情人、戰友……全部都背叛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讓這些人如此的痛恨,甚至得背叛自己。他……問了,卻只有一句“沒有為什麼,就因為你該死”。逐日覺得自己心已死……於是他選擇成全-將會長之位傳給問天寒、退出逐日追月,並在最後讓那抵住自己的劍,刺入胸膛裡,他想在最後保住自己的尊嚴。至少在整件事情當中,自殺……是他唯一可以採取的主動。」
慕月閉上了眼,稍作喘息,片刻之後,睜了開來,並繼續說道。「復活之後,逐日認為已經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所以他決定重生……那是在解任務的時候,偶然發現的,重生所需要的條件,正好全都符合,沒有退路……所以,只有選擇重生,與其說要想要拋棄過去,更應該說是想重新尋找自己的定位。」
像是旁人陳述一個事件般,慕月用第三者的觀點敘述這整件事情的發生,但其中的痛苦,只有他當事人最瞭解,他卻以非常平淡直述的語氣說著,如同一個局外人般,彷佛那些事件只是發生在一個叫逐日的倒楣鬼身上,而他只是個不相干的事件述說者罷了。
「之後的事情,你們幾乎都知道了。」他望著日向,如果沒有他,自己或許不能這般平靜的說完這段往事,他慶幸那時候日向能來邀請自己,更慶幸自己答應了,讓他有了愛人、有了朋友……他真的很慶幸。
第五十五章
「太可惡了……」戰魂握緊拳頭,滿心的怒意一發不可收拾。「如果當時我在就好了!」除了怒意,他心中也有無限的懊悔。
如果自己在的話……逐日也就不用如此地孤立無援,暗自承受這些啊!
「就算你在也沒多大的幫助。」煞氣說著。從慕月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