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嗆咳得眼淚都出來。
臥了個大槽!
莫名奇妙的就被家暴了,她委屈得不行。
在不久之前,這個男人還和自己繾綣纏綿,而現在卻能這樣冷酷無情的對她動手。
就是因為她幫他答應了回去吃飯,他就能這樣兇狠的出手。
可笑自己那顆塵封的心還意欲對他萌動。
他怎麼配?
摸了摸脖子,冰涼的手指一觸到那兒,就火辣辣的疼。
媤慕的面板很細嫩,被他這樣大力的掐過,現在脖子處立刻就現出鮮紅的指印,紅腫醒目。
慢慢爬了起來,剛剛這樣一摔,屁股狠狠的跌在地上,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痛。
脖子,屁股,加上昨天旁晚車禍時擦傷的手臂,全身都是傷,哪兒哪都痛。
可是她竟笑了。
有些自嘲的笑,摸了把未乾的淚痕,她拍拍手,理了理衣服,捧著書繼續坐在沙發上看書。卻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如果是普通夫妻,被這樣家暴,估計是要離家出走了。再不濟也要砸碗敲鍋的撒潑鬧上一鬧的。
可是,媤慕不能。
她是言家用錢買來的,她不敢離家出走,她還要顧及到“凌宇”,好不容易能得到yt國際的援助,不能這樣前功盡棄。
她,總得學會逆來順受。
即便言墨白罵她打她,她仍要微笑的回應“謝主隆恩”。
她原本不是這樣的人,她活潑開朗,單純天真,像個公主一樣的幸福快樂。可是現在,她必須帶上面具偽裝自己,把一切的情緒都藏在心底,能展現的只能是微笑。
如何能做到?
心冷硬了,一切都漠然。
言墨白剛剛摔門出去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
他雖然努力壓制住自己的力道,可是仍不可避免的會傷到她。
她那麼柔弱,甚至扛不住他一根手指的力氣。她嬌小的身子被自己甩出去的時候,輕得像羽毛一樣的飄飛,隕落。
不堪一擊。
她這麼弱小,應該得到細心,體貼入微的呵護。
可他剛剛對她做了什麼?
瑪德!
言墨白有些懊惱的爆了句粗口,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鐵藝的扶手都被他砸變形。
他在樓梯口轉圈圈,回頭瞪了一眼被自己摔得差點散架的門,哼了哼,下樓了。
這個公寓是樓中樓,他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開著電視,舀著遙控不耐煩的換臺。
曾幾何時他言墨白會這麼無聊的舀電視遙控按著玩?
抬頭瞟了眼樓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都過去一個小時了,她怎麼就不鬧騰呢?
難道是被自己甩在地上,摔死了?
言墨白煩躁的抓了抓寸短的頭髮,有些心虛的想,不會真摔死了吧?
她那麼小、那麼弱,那麼,不堪一擊!
這樣想著,他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飛快的奔上樓去。
那麼急切的、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可是到了書房門口時,他卻停住了。有些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耳朵貼著門,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他輕輕的擰開鎖,做好搶救人的準備。可是入目的卻是媤慕安靜的靠在沙發裡看書,抱住書的礀勢跟之前一模一樣,似乎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倒是言墨白呆愣了一下。
難道是我進門的方式不對?
她怎麼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那麼安靜、若無其事的捧著書讀?
她不是應該癱倒在地上起不來,或者嗷嗷大哭嗎?
言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