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浣娘手腕上的寶石鐲子罷了;浣孃的是淡青色的螢石,柔孃的是粉白色芙蓉石的,你手上是翠綠色的翠榴石,管你們是誰伸手,爺管保不會弄錯。”
浣娘和小穗兒盡皆愕然,原來公子爺倒不是對誰特別喜歡些,別人是聞香識人,公子爺是聞寶石鐲識人罷了。
“這樣吧,你回去把蓑衣斗笠也戴上,爺好久沒帶你出去逛了,今兒去帶你見見場面去。”
小穗兒眼睛一亮,頓時雀躍道:“真的嗎?帶小婢去見什麼世面?逛相國寺?”
蘇錦捏捏她的小鼻子道:“逛街也叫見世面?爺帶你去和遼國的大鬍子去談判,叫你見見遼人長什麼摸樣?”
小穗兒歡呼一聲一溜煙進了屋子,不一會全套雨具披掛齊全的衝了出來,蘇錦早在浣孃的伺候下穿好了蓑衣斗笠,見小穗兒出來,蘇錦一揮手,帶著王朝趙虎等人出門而去。
浣娘看著雨霧中消失的眾人,心中微感失落,不過她很快調整心情,讓自己不要表露出來。浣娘明白,在蘇錦的心中自己還是有位置的,這一點甚至連姐姐柔娘也比不上,而小穗兒公子爺似乎只是當成是個小丫頭而已,跟自己姐妹不能相比。
浣娘清楚的知道,公子爺喜歡的就是自己這種安安靜靜少說多做的性格;公子爺已經是個很鬧鬧騰的性格了,靜下來的時候自然不願有人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煩心。
浣娘慶幸自己明白了這一點,她也沒打算跟別人分享,只是公子爺過於喜歡跟自己呆在一起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便是難於啟齒的那些事情;公子爺總是興之所至便要自己陪侍,浣娘不能忍受的還不是公子爺對那事的興致,也不是那直達靈魂的讓人快要死去的撞擊力,而是公子的一些特殊的嗜好。
譬如他喜歡要自己擺出各種羞人的姿勢,有些姿勢讓浣娘感到羞恥難當,那是狗兒貓兒才能用的啊,人又怎麼能這樣呢?而且他更喜歡讓自己用嘴巴親吻他的那裡;浣娘倒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行為,她早已將自己全部的身心奉獻了出去,也不會對此產生強烈的排斥,浣娘只是有些困擾,公子爺是怎麼知道這些羞人答答的把式和行為的呢?
浣娘偷偷的問過柔娘,她隱晦的向柔娘提出了自己的擔心,那便是公子爺定然是逛過青樓妓院,被那些壞女人給帶壞了。
柔娘有些好笑,妹妹受公子爺的寵愛她是不會嫉妒的,公子爺的這些嗜好柔娘也都全部知曉,柔娘比浣娘大,明白這世間的男子在那方面總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需求,她覺得很正常;柔娘正色告誡浣娘:“爺喜歡什麼你就做什麼便是,至於爺是從哪學的這些花樣兒,日後只有他人來管他,也輪不到自己姐妹操心。”
浣娘想起了姐姐的話,頓時釋然了,忽然想起自己幫蘇錦繡的春天防病的香囊還沒完工,趕緊回屋拿起活計,挨在軟榻上叮叮噹噹的鏽了起來。
……
東門校場遠在東城望春門外,沿東十字大街一直往東便能直達,寬大的校場一角搭著四五頂白色的毛氈帳篷,這裡便是蘇錦安排的談判所在。
蘇錦久久不至,富弼已經和遼使蕭特末等人等的心煩意亂了。
蕭特末來回踱步,一會跑到帳篷口張望,一會跑到端坐案邊的富弼面前,口中翻來覆去的道:“這蘇副使的派頭比你這個正使還大,我看咱們無需等他,這便開始吧;有他在沒他在還不都一樣。”
富弼賠笑道:“等一等吧,又不在乎這一時,定是雨天不好騎馬,坐車前來耽擱了些時間。”
副使劉六符道:“那你們還選在城門外的校場?說好了安排雅靜之處商談,卻跑到這裡來搭了幾頂帳篷,這算什麼?”
蕭特末也火氣不小道:“正是,這是對我大遼使臣的侮辱,這筆賬咱們先記下。”
富弼連陪不是,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