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奴家也不缺這幾個錢。”
蘇錦吐吐舌頭道:“好大的口氣,沒想到我蘇錦居然能結交到一個大富婆。”
晏碧雲戳著蘇錦的額頭道:“難聽死了,什麼大富婆,偏偏就你的怪詞兒多。”
……
慶曆元年九月十七日下午,蘇錦正跟著王安石等一幫人在書院的大草場上蹴鞠遊戲的時候,書院中急匆匆的來了一幫黑衣紅領的官差,領頭一名中年人身著五品文官官服,手中握著一張捲起的絹紙公文,闊步沿著書院大道朝修德堂走去。
蘇錦看著氣氛不對,忙拉著王安石指給他看,王安石疑惑的道:“像是來下公文的官員,修德堂是教席山長們歇息的地方,怕是有事兒要發生。”
“走,看看去。”蘇錦一腳將蹴鞠踢到一邊,抓起布巾擦了擦汗,穿上長袍,拉著王安石鑽過修剪整齊的小樹從,偷偷跟著那一隊人身後朝修德堂貓去。
課間休息時間,教席先生們三三兩兩的在修德堂門口的走廊上閒聊,乍眼一看這麼多官差走來,都有些驚訝,這些官差的穿戴跟應天府的官差有區別,根本就不是應天府的人。
一干公差在修德堂門口的臺階下站定,一名公差上前昂首大叫道:“大宋刑部侍郎富弼大人奉命宣敕禮部、刑部聯合行文!應天府書院相關人等速來迎候。”
眾教席一片慌亂,早有人進了修德堂通知戚舜賓和曹敏前來迎接,不一會戚舜賓拄著木杖帶著曹敏和一干教席急匆匆迎了上來。
“不知大人到來,未曾遠迎,贖罪贖罪。”戚舜賓喘著氣道,心裡七上八下,書院數月以來諸事不順,戚舜賓的心緒一直處在忐忑之中,果然又有事情上門,這一會卻不知是福是禍。
“老山長無需多禮,這回沒通知應天府衙門,本官是隨著三司使大人前來應天府公幹的。”那名叫富弼的中年官員抱拳還禮溫和的道。
“晏大人也來了?人在何處?”戚舜賓忙東張西望的找尋。
“老山長莫要尋了,大人在官驛歇息,一路顛簸身子有些不適,派下官先來宣讀公文,咱們還是先辦差吧。”富弼笑道。
戚舜賓忙整衣正冠,帶著曹敏和眾書院教席垂首肅立。
富弼將手中娟書展開,朗聲道:“禮部並刑部行文:查應天府講授曹敏在任期間以束脩之名斂財私吞中飽私囊,壞我大宋學府之風,並查曹敏捕風捉影、私揣人心,攪亂試聽,背太祖之訓,行文字之禍,其心叵測;著即刻革去應天府書院講授官一職,其禮部員外郎之職一併革除,就地鎖拿,交刑部議罪。”
富弼一揮手,兩名公差上前一把揪住面如死灰的曹敏,將他官帽除去,鎖上鐐銬。
曹敏驚醒過來,顫抖著大呼道:“冤枉啊,冤枉啊,下官勤勉奉公,一切從為大宋著想,實在是冤枉啊。”
富弼冷然道:“這話去刑部大堂說去,本官和你說不著。”
“我要見滕王爺,我要見禮部張尚書大人,我要……”
“帶走,若在喧譁,堵了他的嘴。”富弼威嚴的喝道。
兩名公差一把揪住鎖鏈,將兀自呼叫不休的曹敏拉到一旁,一人掏出一大團黑乎乎的布巾在曹敏眼前一晃,曹敏頓時不吱聲了,只喘息著眼珠子咕嚕嚕亂轉,急速的思索脫身之策。
樹叢後的蘇錦和王安石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是秋後算賬來了,文字之禍過去了近二十天,朝廷一直沒給出態度,這一次晏殊親自前來,怕是要清算此事了。
第二四一章 晏家快婿
富弼拿了曹敏之後,並沒有收起絹書,而是繼續念道:“應天府書院山長戚舜賓知情不舉,姑息保身,有負皇恩浩蕩,但念及戚舜賓祖上對大宋有功,其人亦能兢兢業業經營書院數十年,平日裡也並無貪汙之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