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都沒有說,前院當值的護院撿了那信,所以問問怎麼辦。
蘇錦問道:“信呢?”
小嫻兒道:“放在外廳,柔娘姐姐拿了蘸水的銀針在試毒呢。”
蘇錦啞然失笑道:“試毒?試什麼毒,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小嫻兒道:“柔娘姐姐吩咐了,從今往後無論吃飯喝水或是不明人士送來的物事都要試毒,還說上回公子爺跟那些遼人打交道,那些遼人便是這樣保住了性命,沒被刺客毒死。”
蘇錦哈哈大笑道:“你們這是草木皆兵啊,沒必要如此,哪有那麼擔心的。”
晏碧雲微笑道:“相公便不要管了,柔娘妹妹也是好意,多加些小心總是好的,畢竟也不太平,有人幾次三番的針對咱們家,端午節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敢對你下黑手,這些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蘇錦苦笑搖頭,只能任這些女人折騰去,命小嫻兒將信拿進來看;小嫻兒出去之後不一會兒便跟柔娘小穗兒等人一起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張皺巴巴粘著菜葉的信箋。
蘇錦伸手接過信箋,信封上並無一字,心中便有些犯疑惑,趕忙扯開封口抽出信箋展開一看,只見上面用眉筆歪歪斜斜的寫了寥寥幾字:“蘇兄,奴家在老宅,速來救我。”
蘇錦嚇了一跳,凝眉苦思,晏碧雲探首來看,見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輕聲問道:“相公,這是何人所寫?”
蘇錦吁了一口氣道:“如此稱呼我的,又自稱奴家,這必是夏小姐無疑了。”
眾人一愣,驚呼道:“夏小姐?她怎麼會有危險?”
蘇家眾人已經對蘇錦和夏思菱之間的事情知道了不少,原本還對夏思菱頗有些微詞,但當知道夏思菱為了蘇錦不惜以命相脅救得蘇錦脫險,玉璋樓之上為了保護蘇錦等人的行蹤不惜手刃身邊的僕婦,眾人對她的印象早已大大改觀。
只不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一看到信,眾人不自覺的聯想起上次的圈套來,這會不會是夏竦故技重施再次誘捕蘇錦上鉤呢?
眾人的疑惑都寫在臉上,蘇錦如何不知,他快速的將信箋再次看了幾遍,沉聲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據我判斷,這是夏思菱親筆所寫,雖然字跡潦草,又是用眉筆寫成,可是這恰好說明夏思菱處於危險之中,她已經無法慢條斯理的磨墨用毛筆寫字了,看得出她是快速的偷偷寫好叫人送來的。”
“可是,為何送信之人不說清楚呢?再者說了,若真有了危險為何不報官?而且她是夏家大小姐,身在夏家府邸,能有什麼危險?難道夏竦老賊還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不成?”柔娘皺眉問道。
蘇錦搖搖頭道:“這些我都無法解答,但是我難道可以視而不見麼?夏小姐對我……對我有恩,若她真的有危險而求救於我,而我卻東想西想的耽誤時間,若她受了傷害或是丟了性命,今後我何以自處?”
眾人默默無語,不是不想救,而是擔心蘇錦再次入了騙局罷了。
晏碧雲柔聲道:“相公莫要著急,既然相公說必是夏小姐手書求救信,那自然是無假;你們也莫要太擔心,此番若是前去施救,必然是要多帶人手的,而不是像上回那樣獨自前往。”
蘇錦臉一紅,上回自己是抱著竊玉偷香的心情去的,自然是獨自一人了,不過此舉提醒了蘇錦,蘇錦一拍巴掌道:“娘子說的對,你們想,如果是圈套的話怎麼會有求救之語,我一看到求救二字必會帶上人手前往,那他的圈套還如何實行?”
柔娘等人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才真正的著急起來,特別是柔娘,若非夏思菱相救,她早已不在人世,當一旦確定並非針對蘇錦的圈套之後,她比誰都急了。
蘇錦緩緩坐下,閉目想了想,眾人知道蘇錦在計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