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您要的陳大娘親手做的麵湯。”
夏思菱用了湯匙舀了一小匙送到嘴邊只是輕輕的一舔,頓時揮手將一大碗麵湯掃落地上,熱騰騰的湯汁飛濺到幾名僕婦的臉上,燙的她們趕緊伸手捂臉,連聲大叫。
夏思菱喘著氣指著僕婦們罵道:“你們這幫奴才,趁著我爹爹不在益發的不拿主人家當回事,平日裡一個個好吃懶做到也罷了,奴家沒胃口想吃碗陳大娘的麵湯你們也敢糊弄,好,奴家給你們記著這筆賬,爹爹回來之後,奴家要請他給我出了這口氣,將你們一個個的炮製,瞧你們還敢欺主不成?”
僕婦們嚇得臉色發白,顧不得臉上火燒火燎,趕緊紛紛跪下告饒,有人趕緊叫道:“小姐莫生氣,我等這便去叫陳大娘親手做一碗來給您嚐嚐。”
夏思菱斥道:“又要欺主不成?去將陳大娘從外宅叫進來,奴家要親手見她做麵湯,也免得你們再糊弄奴家。”
眾僕婦連忙答應,灰溜溜的下的樓來,一個個愕然相顧,個個臉上斑斑點點的紅印,卻是熱麵湯燙的水泡。
“怎麼辦?夏老爺臨走可是交代了,決不能讓外宅之人進來見小姐。”
“還管那些?小姐再不進食,怕是熬不過幾天,你們見了沒?她剛才只是揮了一下手都氣喘吁吁,這是衰弱之象,小姐要是餓死了,我們也全完蛋了。”
“就是,叫一下陳家娘子進來做一碗麵湯便走,我們跟在一邊盯著,又能有什麼大事?只要我們不說,夏老爺又怎會知道?”
“也好,只能如此了。”
計議已定,一名婆子出了內宅往外宅尋了陳大娘跟她一說,陳大娘自小便在夏府伺候夏思菱,跟夏思菱雖是主僕,卻有著母女一般的舔犢之情,聞聽小姐四五餐未食用,頓時急的不行,撂下手中活計便跟著進了內宅。
宅院二進門口處,夏家護院的一幫人自然加以盤問,內宅之人可以出來,但外宅之人可不能進去,護院領班張黑子也算是夏家老人,聽了緣由倒也未加阻攔,趕緊的放了人進去。
陳大娘上得樓來,一見到夏思菱的摸樣頓時流下來了,夏思菱見了陳大娘只叫了一聲:“大娘。”便泣不成聲了。
陳大娘替夏思菱抹了眼淚,夏府發生的一切她自然是知道的,夏思菱因何被夏老爺如此對待她也略知一二,雖然心中腹誹夏老爺沒人性,就算是虎毒尚且不食兒,但是畢竟是主人家的事,自己也無能為力。
僕婦在一旁盯著,兩人也無法多說話,陳大娘快手快腳的在樓下廚房中做了一碗麵湯端上來,伺候夏思菱慢慢喝。
夏思菱拉著陳大娘坐在身前,擋住站在門口監視的婆子的目光,快速的拿出一張紙用眉筆寫了幾個字揣進陳大娘的懷中;陳大娘嚇了一跳,剛要問時,卻被夏思菱用眼神制止。
夏思菱仰頭對門口的婆子道:“去廚房幫我弄一碟醬菜來,奴家要就這醬菜吃。”
那婆子微一遲疑,夏思菱頓時大怒,對陳大娘道:“大娘您看,這便是我身邊的奴婢們,叫都叫不動,大娘你親眼見了,等爹爹回來給我做個證,奴家要不給這些奴才們好好的一頓教訓,難消我心頭之恨。”
那婆子趕緊告罪,連聲道:“小姐息怒,這就去拿。”轉身急匆匆的下了樓去了。
兩人得到片刻的說話時間,夏思菱快速的道:“大娘別問為什麼,聽奴家跟你說,奴家現在處境很危險,爹爹要把我送進宮當秀女,另外外宅中爹爹請來的那些護院似有不軌,那日竟然闖進內宅,奴家覺得他們恐要生亂;你帶著我寫給你的信箋,出去之後即刻到南門蘇宅處交給蘇府家人,自然有人來救我,拜託了大娘,奴家是生是死,就靠大娘了;只要奴家脫險,日後定奉養大娘一輩子。”
陳大娘忙道:“小姐說哪裡話來,奴家一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