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詩呢。”
金哥兒白了臉道:“饒了我吧,作詩我可不會,我不來,你們玩,哥哥我在一邊看著便是。”
鶯兒不依道:“那有什麼意思?本就是陪你玩耍,你都幹看著咱們幾個玩有什麼意味?要不這樣,咱們不做詩,說個故事逗大夥一樂便可。”
金哥兒罵道:“真他孃的麻煩,便開始吧,快些點,我可急著要辦正事呢。”
眾女又是一陣啐罵之聲,那鶯兒從鬢邊取下一朵紅絨花來,拿了雙筷子在碟子邊敲了兩聲道:“這個便當鼓了,咱們這便開始了,從小惠開始,一路傳下來。”
眾人打起精神做好準備,鶯兒背對眾人敲起碟子,聲音由慢及快,紅絨花在眾人手中快速的傳遞,敲擊聲越來越快,忽然間噼裡啪啦一陣響緊接著便戛然而止,轉頭看時,金哥兒黑粗的手指中捻著那朵絨花怔怔的髮帶。
“恭喜中採了,快喝酒,然後給我們講個故事。”眾女一起鼓譟。
金哥兒咂嘴道:“這有甚好玩的?我覺得毫無意思。”
鶯兒道:“莫耍賴,輸了便說不好玩,咱們可是覺得好玩的緊。”
金哥兒罵了一聲端起酒杯滋兒一口喝乾,抹抹嘴巴眨巴著眼道:“說故事麼?說什麼呢?”
眾人道:“隨你啊,你想說什麼都成,逗的我們笑了便成。”
金哥兒道:“逗樂麼?我倒是真不會,我肚子裡也沒什麼好故事。”
眾女道:“又開始耍賴,堂堂男子漢居然這般的不爽快,沒意思。”
金哥兒怒道:“孃的,我確實不會說什麼故事,老子是來找樂子的可不是來說故事的。”
鶯兒笑道:“大官人莫急,沒故事可說,說說你的故事也好,好歹意思意思,說嘛,奴家想挺嘛。”
鶯兒抱著金哥兒的胳膊一陣亂搖,把個金哥兒弄得六神無主,只得道:“也罷,哥哥我便說說以前的苦日子給你們聽聽,你們看哥哥現在有錢的很,很久以前老子我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呢。”
隔壁屋中的蘇錦對這位鶯兒大為佩服,居然能想出這般花樣來套問金哥兒的過去,在這種情形之下,金哥兒主動說起自己的經歷來,當然是真話居多了,這便等於是自己坦白,不過金哥兒是絕對不會說起他背叛之事的,但起碼對金哥兒的以前有所瞭解。
“我本是惲州人氏,二十年前年僅四歲的時候,母親便亡故了,父親又娶了個女子,這女子對我很不好,每日打罵不說連飯都不讓我吃飽,於是在我十歲那年,我便將她的衣服抱出來一把火給燒了,又在家中偷了幾百文錢逃到了惲州城中。”
眾女鴉雀無聲,倒沒想到眼前這個色鬼一般的金哥兒居然童年這般的苦難。
“來到惲州城中之後,舉目無親的我花光了幾百文錢之後便開始了乞討流浪的生活,我給人家當過看車的小廝,洗馬喂料的雜役,還當過小偷,還做過門童,但這個世道哪有好人,遇到的人都只會欺負我,幹了活不給我工錢,給我吃剩飯餿菜,稍不中意非打即罵,過的那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想想都要大哭一場。我那時便暗中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有錢人,到時候一一將這些欺負過我的傢伙們羞辱一番,要他們知道欺負我的下場。”
“十四歲那年,我時來運轉,我記得那天下著大雪,我縮在牆角凍得半死,忽然間有人將我喚醒,帶我進了一所宅院,給我換了乾淨的衣服,還準備了熱騰騰的飯食,那個人是惲州的一名小吏,他身邊恰好缺個打雜的雜役,於是乎我便跟著他伺候左右,那人對我也算不錯,他是個讀書人,不會打罵我,對我也算是和氣。”
鶯兒插話道:“你不說你是做生意的麼?怎地又當了官兒的親隨了?”
金哥兒轉了轉眼珠子道:“做生意是這兩年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