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抓住,打得半死下了獄,聽說很快便要問斬了;你們說慘不慘?”
“這還慘什麼?活該被砍頭,誰叫他背叛主人吃裡爬外?”
“就是,這種人砍了大快人心,他要是來咱們園子,老孃都不帶伺候他的,給再多的錢老孃也不伺候,直接啐他一臉。”
眾粉頭紛紛怒斥,七嘴八舌的咒罵不休。
金哥兒脊樑後冷汗嗖嗖直流,這鶯兒的故事彷彿就是在說自己一般,心頭遊移不定卻又不能對號入座,只得強笑著道:“你這故事是從哪聽來的?哪有這樣的事?編的跟戲文一般。”
鶯兒冷笑道:“怎麼沒有,奴家可是親耳聽到的這個故事,那官兒是幹什麼都有名有姓呢。”
金哥兒顫聲問道:“那官兒叫什麼?是什麼官兒?”
鶯兒道:“大官人看來倒是蠻有興趣的嘛。”
金哥兒道:“只是為那官兒鳴不平罷了,那當官的是誰?”
鶯兒道:“據說那官兒是個國子監的老夫子,姓石,叫什麼名字奴家倒是記不住。”
金哥兒手腕一抖,一杯酒傾翻在地,弄得衣襟上淋淋漓漓的全是酒水,眾粉頭忙要上前幫他擦拭,卻被金哥兒伸手製止。
“那你知道,那背叛的僕役叫什麼名字麼?”金哥兒喘著氣問道。
“嘻嘻,金大官人看來也是喜歡打聽八卦訊息之人,那僕役叫什麼奴家倒是不知道,管他姓什麼呢,很快就要被砍頭之人,姓什麼都無所謂。”
“教我說,多半是姓豬、也有可能姓狗,豬狗之輩嘛。”有粉頭調侃道。
“那也不一定,也許是姓畜名生,做出這等事來,不是畜生是什麼?”
“嘻嘻,兩位姐姐可真惡毒,起了這麼個名字來,沒準叫禽獸也未可知。”
幾名粉頭連聲調侃,金哥兒臉上青白交替,心中惴惴不安,為什麼自己所做的事居然從這青樓粉頭的口中說出,而且居然指名道姓的說出了石介的姓和官職,豈不是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經為人所知了不成?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也沒有任何人知曉,難道是那幫人不講信譽,居然散佈了訊息麼?
金哥兒越想越是害怕,連連安慰自己說:這故事的結尾是背叛者被抓去砍頭,自己不還好好的坐在這裡麼,這說明有人確實在胡亂謠傳這件事,但是官府卻並不知道,否則自己怕是早被叫去問話了,現在自己唯一要做的便是在這些話傳到官府耳朵裡之前趕緊逃離京城,自己應該馬上離開這裡去吳起廟外挖了銀子等待天一亮便出城遠走高飛,天下這麼大,自己又有那麼多銀子,隨便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一貓,下半輩子照樣活得有滋有味。
想到這裡,金哥兒坐不住了,一口將面前的酒喝乾,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酒漬拔腳便往外走。
鶯兒等人忙問道:“大官人去哪裡?”
金哥兒頭也不回的道:“突然想起生意上還有急事兒,須得趕緊去處理,你們放心,今日的錢物一文不少,他日得閒再來找你們幾個來伺候。”
鶯兒急道:“大官人慢走,在喝幾盅不遲。”聲音叫的有些大,似乎在通風報信,同時起身用手抓住金哥兒的袍袖。
金哥兒面色大變,伸腳一踹,正中鶯兒腰肋,將鶯兒踹翻在地,奪門而出。
鶯兒忍痛叫道:“官爺快來,這人要跑了。”
幾位粉頭不明所以,嚇得目瞪口呆,金哥兒聽這話茬不善,三步兩步來到門邊伸手拉開房門便往外衝,猛然間眼前一花,一隻蒲扇大的巴掌往裡一叉,正叉在自己的臉上,一股大力傳來,登時咚咚咚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邊傳來一人的笑語聲道:“金大官人這是著急去何處啊?本官還想和你喝兩杯酒聊聊天呢。”
金哥兒定睛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