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才是,來,乾一杯。”
宋庠點頭道:“就是這個話,說起來揚州的事情倒還是仰仗專使大人的機靈,雖然有些出格,畢竟算是穩定住了,這一杯本府敬專使大人。”
蘇錦含笑謙遜一番,喝光杯中酒。
宋庠道:“不過有一事本府要提醒你,你今日去那馮敬堯的私宅鬧騰去了是麼?人家可是告狀告到我這裡了,說你帶著馬軍差點拆了人家房子,還差點鬧出人命;揚州城好不容易有安定的環境,專使大人做事可要加著小心,別弄得天怒人怨,那便不好了。”
蘇錦沒想到這麼快便有人告狀到宋庠這裡,忙笑道:“莫聽他們亂說,拽塌了一扇鐵柵欄門而已,手下都有分寸,斷不會出了人命;午後我命人送些錢銀去賠償便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宋庠道:“對,賠些錢銀,叫去的人說幾句好話也就罷了,那馮敬堯可是揚州城大大有名的紳士,而且據本官所知,其人樂善好施,有賢達之名;本府上任之初,揚州府官道難行,這位馮老爺還曾出巨資協助本府將東門外官道修葺一新,在東門柳葉渡運河邊還花巨資修建了碼頭,本府對他倒是有些感激,你查存糧歸查存糧,但是可莫忘了人家的功績。”
蘇錦心裡一驚,這宋庠言語中透著對馮老虎的迴護,是否說明宋庠真的是和馮老虎勾結到了一起了呢?
“府尊大人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本使今日也不會去為難他,這麼個大善人我要是得罪了他,豈不是惹人非議。”蘇錦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是辦差,職責所在不得不為為之,揚州府中的大戶都需要查一遍,可不能因為馮敬堯出資修路搭橋,修了碼頭,方便了百姓和漕運便不查他,知人難知心,清者自清,查一下證明清白豈非更好麼?”
蘇錦迷糊了,這宋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面子話,自己倒還真的不好判斷了,看他臉色不似是言不由衷,這事當真是一筆糊塗賬。
兩人推杯換盞又喝了幾輪酒,吃了些菜,蘇錦將嘴巴一抹道:“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本使回住處歇息,酒有些上頭。”
宋庠酒量不小,尚未盡興,笑道:“本府還要喝幾杯,專使大人若是不甚酒力便請自便。”
蘇錦拱手離座,忽然轉身裝作不經意的道:“差點忘了,在下有件事想求府尊大人幫忙。”
宋庠道:“何事?但說無妨,只要能幫上,一定幫。”
蘇錦笑道:“本使老家是廬州商賈出身,大人想必知道吧。”
宋庠道:“商賈出身又怎樣?英雄莫問出處,本府可沒嫌棄你的出身。”
蘇錦沒想到宋庠如此開明,倒有些意外,笑道:“謝府尊大人理解,本人家中開著生意,家母不願在城中居住,嫌吵鬧,於是在下便命人在廬州城郊外的莊子裡起了一座宅院,如今宅子起好了,裡邊的一樁小樓就差一個匾額,押解家中糧食來救急的張老掌櫃昨日跟我提及此事,要我給那樓題個匾額帶回去裝裱;府尊大人知道,我那字簡直上不得檯面,若是堂而皇之的掛上去,豈不貽笑大方麼?所以思來想去,知道宋府尊墨寶乃世人爭搶欲據有之物,便想請府尊大人……”
“要本府給你家老夫住的樓題個匾額是麼?”宋庠笑道。
蘇錦嘿嘿笑道:“正是正是,在下唐突,不知府尊大人可否賜於墨寶呢?”
宋庠呵呵笑道:“為母建宅造樓,一片孝意拳拳,本府豈能不鼓勵?專使大人歲數不大,但總體而言,禮數上確是值得人敬佩的,不像當今世上時常耳聞之兒大棄母、娶媳婦忘孃的喪盡天良之事,簡直是有違孝道。”
蘇錦翻翻白眼,居然把我跟這些人比較,草!
“這麼說府尊大人是答應了?”
“自然要答應,何時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