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求情的。
當下也不說破,微笑道:“晏愛卿,你來的正好,朕正要找你說事;龐愛卿後日便要回西北前線,所以朕想今晚請他入宮賜宴,你來作陪吧。”
晏殊一怔,心道:皇上明知我和龐籍不合,請龐籍赴宴卻請我去作陪,這是何意?
疑惑間,看見蘇錦在皇上身後朝他直擠眼,心裡一下子便亮堂了,定是皇上要出面解決晏碧雲的婚約之事,頓時心頭大喜;看來皇上答應了蘇錦的請求,這可實在是不容易;身為皇上理應倡導節義之風,卻能被蘇錦所動,竟然真的為這件事出面,足見蘇錦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和蘇錦說服人的能力。
晏殊趕緊答應,帶著蘇錦告辭出宮。
時近中午,也不回衙門了,直接將蘇錦拉回晏府中,進了書房中屏退僕役,急吼吼的問道:“你到底搞什麼鬼?彥國來報信的時候差點沒把老夫給急死,說你跟皇上大吵大鬧,皇上喊打喊殺呢。”
蘇錦若無其事的端起新沏的綠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道:“老大人莫要著急,這麼大的喜訊怎不先跟晏小姐分享,我也兩日未見她了,請晏小姐來了之後,在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您老。”
晏殊沒辦法,只得差人去請晏碧雲,沒過一會兒,晏碧雲便已經快步來到書房中,給晏殊和蘇錦行過禮之後,靜靜坐在一邊。
蘇錦偷眼看著晏碧雲,這兩日天氣晴好,氣溫回升,晏碧雲也脫去了笨重厚實的衣服,外邊只罩著一件嫣紅色的小棉襖,下邊也是一條紅裙;高高的髮髻挽起來,隨意插了幾根玉釵;修長的脖子裸露著,一根金項鍊若隱若現的掛在脖子上;整個人打扮的高貴嬌俏,像個待嫁的新娘子。
蘇錦記得這跟金項鍊正是自己在廬州和晏碧雲初識的時候送給她的,現在看起來顯得有些俗氣,但這麼俗氣的一件飾物掛在晏碧雲的脖子上居然也顯得那麼的得體,倒也真是奇哉怪也。
晏殊見蘇錦目不轉睛的看著晏碧雲,皺眉大聲咳嗽了一聲,蘇錦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收回眼光,端起茶杯喝茶掩飾,一大口熱茶喝入口中,燙的他捂嘴直哼哼。
晏碧雲掩口葫蘆,輕聲道:“沒喝過茶麼?這麼猴急。”
蘇錦聽這話相當的有歧義,就好說: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奴家,看的這麼急色。
晏殊面前,蘇錦不敢造次接話茬兒,要是在平時無人的時候,早就出言調戲一番了;只得忍住燙將茶水嚥下,連連呼氣。
晏殊不再理他,對這晏碧雲道:“我兒今日未出門麼?怎地一叫便到了。”
晏碧雲笑道:“伯父大人,奴家和蘇家幾位姐妹原打算上街市去逛逛,但今日是蘇公子上朝聽封的日子,所以便都呆在後院花園裡便玩耍邊等訊息呢。但不知情形如何啊,看蘇公子這氣色,想來定是封了個大官吧,奴家這裡向蘇公子賀喜了。”
說罷起身要道萬福賀喜,蘇錦趕緊擺手道:“別別,晏小姐,你這不是哪壺不就愛提哪壺麼?別提了。”
晏碧雲奇道:“怎麼了?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皇上難道不予賞賜麼?”
晏殊看著蘇錦扭捏的摸樣,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暴爽,哈哈笑道:“當然有賞賜,而且還不小呢。”當下笑著將今日早朝上的事情複述一遍,渾然不顧蘇錦的感受。
晏碧雲笑盈盈的聽著,不是開口問兩句,末了才道:“原來是去了史館當舍人,很不錯的差事呢,那從今以後咱們見了蘇公子就要叫蘇舍人了。”
蘇錦沒觸動痛處,忙道:“別這麼叫我,這是要羞臊死我麼?剛才皇上就是這麼叫我,我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我可不想跟你們翻臉。”
晏碧雲吐吐舌頭,訝異道:“你覺的這差事不好麼?”
蘇錦嘟囔道:“什麼狗屁舍人,不過是打理打理藏書,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