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離著風流眼三十步距離之外一記精準的施射已經洞穿了對方的球門。
比分縮小到兩球的差距,張葉心中焦躁,跟朱天順兩人打著配合將球推進到無名隊一方,晃過撲上來補位的一名對方隊員之後舒舒服服的將球送到朱天順的面前,朱世庸到現在一球沒進,此刻得此良機自然興奮不已,掄起長腿便是一腳。
球歪歪扭扭的慢悠悠飛上高空,高度太低,甚至連風流眼的高度都沒達到便慢悠悠下落飛出場外;張葉破口大罵:“蠢材,娘兒們也比你有腳力,平素的氣力全拿去青樓發洩了,滾一邊去。”
朱天順捂著小腿肚子只哎呦,委屈的道:“直娘賊的踹我小腿肚子,哎呦哎呦。”
張葉看著離得不遠的蘇錦正自偷笑,心裡忽然一閃:“這幫人也在跟自己的隊員們一樣開始耍陰招了,得提醒大家防範才是,這一輪的進攻又作廢了。
張葉看看場外,眼見曹敏端坐品茶,似乎毫無對蘇錦等人的處罰之意,明白曹敏也怕犯了眾怒,此刻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一切都要靠自己這幫人了。
張葉快速提醒己方隊員注意防範對方的陰招,嚴陣以待,雙方里來我往,梅花間竹般的進球,場上的場面不斷的出現人仰馬翻的局面,好在雙方都有著底線,並沒有下狠手對著要害動手,比賽雖骯髒不堪,但看上去卻別有一番刺激的意味。
邊上的觀眾都傻眼了,放眼大宋,這種蹴鞠的規則已經是獨一無二了,加上這種野蠻骯髒的踢法,更是絕無僅有;有人張口結舌,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喜笑顏開;大部分學子本就生活枯燥無味,這下有這麼大的樂子,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場上每有一人翻倒在地摔得灰頭土臉,場邊上便爆發出一陣爆笑和尖叫,彷彿在鼓勵這種踢球的方式一般。
書院山長戚舜賓看的直搖頭,本想叫停比賽,但一看身邊一溜兒十幾位主講先生們興奮的鬍子都發抖,蒼老的手指扣住椅子扶手,臉上一副吃了春藥的神情,只能坐回椅中,獨自嘆息了。
女眷們一個個興奮的臉上潮紅,場上的情形實在太刺激了,她們倒不是因為場上的比賽變得野蠻血腥而興奮,她們興奮的是,二十名學子個個衣衫破碎衣不蔽體,拉拽抓撓之際有的上半身已經幾乎是光著膀子了,那位胯下趴著一隻蜈蚣的學子,胯下的針腳已經裂開,跑動之際兜著風鼓鼓囊囊的彷彿塞著一隻大公雞,而且隱約可見裡面春色,這讓平素在先生們的三從四德教誨之下矜持自律的女子們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夏四林攥著小拳頭,眼睛跟隨蘇錦在球場上的身影,他的每一次摔倒,夏四林心便緊一次,小手跟著亂掐。
“這位仁兄,幹什麼你?你緊張也不用掐我胳膊把,你看這麼一小會被掐三個指甲印了,別以為你指甲長在下便怕你,再掐爺給你好看。”
夏四林羞怯的趕緊道歉,可不到一會,手又無意識的搭到別人身上掐起肉來,球場上幾個回合下來,夏四林身邊已經空出了一個場子,身邊的學子不勝其擾,紛紛惹不起躲得起,閃的遠遠的去了。
臨近結束的時間,場上的比分被追成了十五平,計時的盤香已經接近盡頭,很快棉線便要被香火燒斷,棉線下方的小錘落入銅鈸之時,便是比賽結束的時候。
場上的眾人已經個個面帶抓痕,衣衫襤褸,氣喘如牛了;這哪裡是蹴鞠比賽,這根本就是一場街面上的閒漢地痞的群毆,不,比那些閒漢鬥毆還要下作,最起碼街面上的鬥毆不會像婦人一般的互撓麵皮,而是老拳相向;下作,簡直太下作了。
比賽即將結束,無名隊的最後一次進攻機會到來,場邊眾人均認為這場比試最終會以平局收場,因為盤香的長度已經不足以完成最後一次進攻了。
蘇錦當然不能放棄這最後的機會,快速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