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正,馬漢張龍趙虎三人為副共同協調管理。
當天晚上,蘇錦命王朝將民團的職責分派下去,有負責燒水做飯的,有負責運輸軍資的,有負責城頭搬運的,有負責搶修工事的,總之各負其責井然有序。
到了第二天的一早,府衙公差開始按照遣散名冊上的名單聚攏撤離百姓,巳時時分,幾隊長長的隊伍開始緩緩撤離,眾百姓痛哭失聲,不斷回首看向渭州城高大的城牆,依依不捨之情溢於言表,留守的青壯漢子們也默默垂淚,此一去也許便是生死離別之日,誰也不知道未來還能否見到家人,但所有人都懷著重逢的希望,期盼此戰能勝,那便還有相見之日。
其後幾日,蘇錦下令各處城防再次加強,雖然似乎並無加強的必要,但人們還是自發的將城牆加高,將城垛加寬,好像每夯上一塊土便讓勝算多了一分。
北城門外的甕城也勉強竣工,蘇錦對它並不抱希望,不過既然大戰來臨,總是期待能起上點作用。
秦州支援的大軍也在七月二十七日進城,領軍的將領是韓琦手下的得力干將隴州知州景泰,此人雖是文官出身,但言談舉止皆有大將之風,跟蘇錦也很是談得來,到達的當天便提出要立即在渭州北的定川和劉燔堡兩座小寨駐兵攔截,這兩座小寨本已廢棄不用,但戰略位置極為重要,一東一西鉗制住南下的山口。
蘇錦覺得很有必要,正如他所想的,沿途阻撓西夏軍隊,延緩他們的進攻打擊他們計程車氣正是心理戰的開始,而且此兩寨的戰略位置重要,也能大量殺傷敵軍,挫其鋒芒;但是讓蘇錦猶豫不決的是,一旦此兩寨駐紮兵馬,必然有去無回,在十萬大軍的傾軋之下,生還的希望及其渺茫。
權衡再三蘇錦不能取捨,最後決定派兵前往,但同時也下達了命令,一旦情況危急必須立即撤回渭州城,不得死戰。
人選的問題上也是大傷腦筋,在經過劇烈的爭執之後,立功心切的葛懷敏爭取到了帶兵駐紮定川寨的機會,而劉燔堡的領軍將領給了隴州都部署的一名名叫張炯的副指揮使。
兩人於二十八日各率三千士兵進駐兩寨,定川寨在前,劉燔堡在後,兩寨相聚二十里,工事雖然損毀不少,但隨軍而去的五千民夫三四天便可將之簡易的修復,反正只是起著阻撓之功,也無需精雕細作。
七月三十日,蘇錦在城頭指揮眾人將雷石滾木擺放到位,親衛飛馬來報,稱城外有十幾個人要進城,說是從京城而來前來渭州赴任的。
蘇錦心頭一喜,掐指算算日子,恐怕是李重潘江魏松鶴等人到了,趕緊快馬來到南城,遠遠一看,差點樂出聲來,兩高一矮三個人汗流浹背的站在城下仰著脖子朝上喊,李重原本就黑,一路太陽的炙烤這回遠遠只看見兩隻眼睛和白白的牙齒了,就連面板白皙的魏松鶴現在也是黑瘦狼狽不堪,那潘江倒是沒變樣子,矮墩墩的身軀依舊結實的很,面板還是揚州之時的醬油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蘇錦趕緊吩咐開啟城門,親自出城迎接三人,將三人接進府衙之中。
三人一致要求先洗個澡再來敘話,蘇錦命人在內堂準備了三大桶清水,讓三人洗浴,過了好一會兒,三人沐浴乾淨換上清爽的衣服來到廳中,面色卻有些尷尬。
蘇錦笑道:“三位可舒坦了?”
一名伺候沐浴的差役嘿嘿笑出了聲,蘇錦奇道:“笑什麼?不成體統。”
那差役捂嘴不說,蘇錦正待問個明白,潘江嘿然笑道:“他是笑我等將一桶清水洗成墨汁了,這他孃的一路的風沙,鼻子眼睛裡都堵得嚴實了,換了三桶水才洗的乾淨。”
蘇錦哈哈大笑,原來差役是笑話他們身上髒,於是笑道:“三位一路風塵,辛苦辛苦,都是我的不是,硬是向皇上將你們要來了。”
李重淡然道:“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