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法是。。。 。。。”路山彥換了中文“‘五雷猛將,火車將軍,翻天倒地,驅雷奔雲,對仗萬千,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這是什麼?”梅涅克呆住了。
“道教的開旗咒,是一種召喚神兵鎮邪的咒符,這是件鎮邪的法器。”
“這麼說他被埋葬的時候,身份已經暴露了?”昂熱說。
“回去,看看屍體上有沒有插著塗擦雞血的長鐵釘。”路山彥說。“如果當初下葬他的人確實覺得他是妖邪,那麼他應該會用鎖魂釘一類的東西扎滿。”
“那東西會有用?”昂熱聳聳肩。
路山彥愣了一下,也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是新派官員,對於老舊的東西我也知道皮毛的。”
“天啊,這浮灰般絢麗的往日啊。”莫德勒吟詩般的讚頌著,看著護士解開了中國少年身上的白色長袍。
煞白的長袍像是一片光影般湮滅,露出男孩乾癟的胸膛和小腹,他全身的骨骼都在面板下凸顯出來,修長挺秀,經過許多年,依然可以判定他曾經是個俊秀的孩子。
“天啊!”莫德勒又說。
男孩的長袍下,一具鍛鋼的手銬拷住他細幼的手腕,那具似乎是為他刻意訂做的小號鋼拷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裡,幾乎是一件刑具了,經過了太多年,似乎已經和腕骨都融為一體了。更令人驚悚的是一根青色的、半米長的巨釘從他的心口沒入,洞穿胸骨,把他整個人和棺材釘在了一起,更多的鐵釘從他的身體四方貫入,只留下釘頭在外面。
“這是怎樣一個被詛咒的人啊!”莫德勒低聲說著,接過護士遞來的鉗子,從男孩的顱骨太陽穴上起出了第一根長釘,那根兇惡的釘子足有十厘米長,帶著倒鉤,幾乎貫穿了男孩的大腦。
莫德勒審視著那根長釘之後,默默的把它拋入鐵盤中,微微皺眉。他不僅是漢堡市名聲最隆的外科醫生,也是警察局經常邀請的驗屍官,從那些殘留的組織來看,這根長釘被釘進少年的身體時,他只是新死,甚至還活著。他不能想象那些古代的中國人會用這樣兇狠的手段對付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鉗斷手銬,把所有釘子都起出來,注意不要造成太大的傷口,這樣儲存下來的完美屍體,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具了吧?”莫德勒對護士說著,開始撰寫他的解剖記錄,攝影師在這個空隙上來拍照,莫德勒在筆記本上精確而迅速的展開素描,他同時也是一位不錯的鉛筆畫家,他的素描和照片一樣能清晰的記錄被剖開的組織細節。
他特意把那枚釘子也做了素描,因為他留意到釘頭上中國特色的古老花紋。
等到昂熱從外面返回,鐵盤裡扔著二十多根長釘。昂熱拿起一枚端詳,,完全符合路山彥的描述,是中國古代人用於鎮邪的法器,深深的凹槽裡塗有鮮紅的硃砂,過了那麼多年也不褪色。
昂熱沒有說話,無聲的站在莫德勒身後,他無須解釋什麼,他需要的只是莫德勒的醫學知識,那隻握解剖刀的手和那隻繪圖的手。莫德勒不需要知道什麼,他只需要記錄一切。
鐵釘上沒有汞腐蝕的痕跡,他們沒有給他灌汞,不知道如何儲存的那麼完好。”莫德勒對昂熱說。
灌汞是古老的屍體儲存方法,相傳中國的第一個皇帝死後便是被儲存在一個滿是汞的世界裡,液體汞像是河流一樣在他的棺木下流淌,汞蒸氣瀰漫整個空氣,保護他的屍體千萬年不化。
“一切用具都用銀汞齊浸一下。”昂熱淡淡的說。
“好的。”莫德勒看了一樣旁邊溶解了微量銀的汞,有些躊躇,但還是答應了。他知道這種金屬的蒸汽式有毒的,不明白為何昂熱會有這個要求。但是這個俊美而冷漠的年輕人顯然具備和他差不多的科學知識,這讓莫德勒不得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