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也不會停止行動,受傷害的,只有悠悠一個。
她的話,讓他微楞一瞬。她確實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想想,在他眼裡,那邊兒也就只有印式悠這個帶頭的有本事能與他抗衡,他牽制住了印式悠,沒了作為,自然也就壞不了事。
尹天成露出略為狡詐的神情:“那我們就看看,是不是隻傷害了印式悠一個人,就可以讓他們潰不成軍。”
那帶著自信的神情,讓林夏笙原本就驚慌的心情更為混亂。
*
這個地方,僻靜、綠木環繞,蔥蔥郁郁。這裡是接近郊區的一處墓地。
印式悠站在這座石碑之前,神色深沉。
郭燁磊之墓。
這五個字工整而有力地被刻印在這石碑之上,清晰地映在印式悠微垂的雙眸。密長的睫毛如是簾子,垂下,顯得無盡憂傷。
似是過了會兒,他才單吸跪地,隻手輕輕撫上石碑,修長的手指將這幾個字一一掃過。
郭叔叔死後,並沒有被葬在B市,而是葬在了S市。
郭叔叔生前是S市人,雖然因為工作關係幾乎很少在這裡生活,但是他對這個城市的愛缺絲毫未減。
其實當年郭叔叔的屍身並不完整,早就被弄得一塌糊塗,也因此導致了郭叔叔的女兒神經出了問題。
郭叔叔女兒與郭叔叔可以說是相依為命,母親很早就病逝,因此郭叔叔的女兒非常的依賴熱愛自己的父親,幾乎可以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神經出了問題的女兒一直被放在B市治療著,而郭叔叔則在生前就和印式悠說過,如果死了,想回到小時候生活的城市。郭叔叔的老家在城郊,也因此被葬在了這兒的一處墓地。
其實基本上,他們這行的,因公殉職也是可以被葬在各國烈士專屬的墓地,被刻在專屬的石壁上留名的,只是如若有人的意願是像郭叔叔那般的,他們也是不會反對的。
其實這樣也好,S市雖然發達,但是除了商業區外的其他住宅區,都算得上是很安靜的城市。郭叔叔年紀大了,渴望寧靜。
這麼一想來,他印式悠同S市真是有緣。
郭叔叔,這位影響他人生的導師;林夏笙,他最珍視的女人。
一切,似是被人規劃好了,緣起緣落。
郭叔叔的石碑上,掛著他往日溫柔地笑容,即使是黑白的,也掩蓋不住裡面的柔和。
印式悠對著石碑上的郭叔叔也溫柔地笑了起來:“郭叔叔,我又來看你了。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了。”
平靜地說著有些殘酷而現實的話語。
“郭叔叔,原來,有了想要守護的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神奇。”
卻又是那麼的令人驚慌。
“郭叔叔,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您當時同我說,要我一定要努力往上爬。”
那時的印式悠還小,並不理解,只是知道,郭叔叔對他說的一定就是對的,為他好的。
“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權利,是多麼無奈的事。”
想要不再依靠別人才能保護夏笙,那他就必須站得更高。
惆悵完,印式悠收拾了下情緒,便再次站起身。
離開墓前,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便來了通電話。
想也沒想,看也沒看地接起:“喂,說吧。”
……
“果然是這樣。”
對方似乎很大聲的說了些什麼。
“這個世上,能救他的只有你。”
……
“那我和你說的,你做了嗎?”
“好,辛苦你了。”
結束通話後,便毫不猶豫坐上了車,駛向了自己的大本營。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