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普通的咖啡廳,客流不多不少。可能是暑期的關係,蹲這兒抱著個膝上型電腦的男女佔了極大比例,極少數的則是帶了幾本書坐在角落的座位點了杯飲品看書,修身養性。
S市的不少年輕人都相當會享受生活,或許是往日的生活太過快節奏,整個人都乏了。所以一旦閒暇,便特別會找方法歇息。
俗稱的小資情趣。
這也是林夏笙極少與這些小資享受者們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時刻,畢竟她從前也不會一個人來這種地方點杯水,看看書上上網,消耗一下午。
所以有的時候林夏笙看著這些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也覺得他們挺愜意自在。尤其那些喜歡捧著書,在咖啡店一看就看一下午的人,特別有好感。
畢竟自家的父母也是這般安靜有儀態的學術人士,即便是關係不好了,但血濃於水,對父母的那份想念和期望並不會被時間消耗而殆盡。
只不過,前不久的林夏笙才剛剛願意正式自己這份對於家人的思念罷了。
此時,林夏笙覺得,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她離開了家,自己一個人獨居,才有機會遇見搬來自家隔壁的印式悠,才因此和陸曉箏關係變好,也因為自己的離開,曾經誤入歧途的進入了混沌的漆黑世界,掙扎了好多年才逃脫。
可,諷刺的是,那團黑暗,如此的揮之不去,還捲土重來的找上了她。
更諷刺的是,她當初如此決絕的拒絕了來自那混沌社會的邀請,可此時,她又約見了邀請他的人。
忍不住就開始自嘲起來,思索間,方耀室已經抵達,坐在了她的對面。
“喝什麼?”林夏笙問。
“我叫杯水就行了,倒是林小姐你,找我什麼事?”
這話說出來,方耀室是滿含期待的。
兩人在桌前一言一語,方耀室的神情也又原先的期待變為驚愕。
服務員端上了水,將茶杯放下,轉身悄然離開。
“林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方耀室瞪大眼,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字面意思。”
他依舊不能理解,搖搖頭,“不是,什麼叫陸明華以後如果來白宏賭場,就直接給趕出去不讓他進來?哪兒有客人不犯事兒,我們平白無故趕客人走的道理呢?”
“你們不讓他進,他就沒法進你們賭場賭博,就不會負債。”林夏笙望著自己喝空了的被底,若有所思。
方耀室不可置信地笑了,覺得林夏笙的想法過於天真:“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不過我所理解的就是隻要陸明華不來我們賭場,他就不會賭了是嗎?”
林夏笙語頓半晌,竟也笑了,“也是,或許是我把他想得太好了些。以為不在正規賭場就不敢去賭了,殊不知如果他真不敢也不會把自個兒女兒給賣了。”
“我是不明白林小姐所說的這些,不過看得出來你挺關心的,既然關心,難道不是應該替他還上債務嗎?據林小姐的說法,這個陸明華應該是欠了我們白宏賭場官方的鉅債,那麼只要林小姐您替著還上,我想也就什麼事都沒了。”
“我關心的是他的家人,他本身我一點兒都不在乎。再說,並不是我不樂意幫忙還債,就算我有足夠的錢也樂意還,但也只是解決了這次的危機而已。等負債清空,那個陸明華肯定會死性不改繼續讀博,治標不治本,說不定因為有人給他擦屁股了他以後更加變本加厲。所以,想要讓他不再欠債,就只能不讓他再進賭場。”
林夏笙嘆氣,“不過,我想得太美好了些,畢竟天下大賭場不僅你們一家。”
方耀室聽了林夏笙這一番話,心中暗生一計:“其實,如果林小姐想要讓這個陸明華不再有能力出入任何賭場內,我還是有能力做到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