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希望自己去打擾他,哪怕形勢所迫,只允許動用一次,從此之後,還他自由。
但傑西卡在仔細回想之後,總感覺裡面應該另有隱情,如果真的是‘他’,為何在戰神咆哮多次遇難的時候,都沒有做過任何的挽救,即便是……父親的死!!
傑西卡不理解,很不理解,也因此耿耿於懷,甚至一度按捺不住想要聯絡‘他’、質問‘他’。
“好久不見。”沙啞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像是林間夜風,沁著絲絲涼意。
傑西卡收回凝望彎月的目光,看向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男子,漆黑的長袍幾乎籠罩了整個身體,蒼白光滑的面具照在臉上,看著有些��恕Nㄒ幻揮懈謀淶模�搶淠�鈉�ⅲ��淶難凵瘛�
“我以為你會沒臉來見我。”
“我時間不多,說。”黑袍男子的語氣異常冷漠,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
傑西卡目光泛冷,所有的追憶和情緒都在此刻收斂:“跟十年前一樣,你還是讓人生厭。我問你,面對戰神咆哮的接連傷亡,你為什麼從不出手?別告訴我沒機會,也別說是條件限制。既然你跟父親有聯絡,應該可以提前示警,哪怕只是提上一句醒。”
黑袍男子的面具遮住了面容,看不出此刻是什麼表情,但可以確定的是,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沒有任何的波動。
傑西卡神情更冷,眼底隱現怒意:“你難道忘了,是誰養育了你,是誰造就了你,又是誰給了你榮耀和實力。對待曾經的家族、曾經的戰友,你難道沒有任何感情?你什麼時候冷血到如此殘忍!即便其他方面都可原諒,我且問你,父親最後戰死的時候,你在哪??!!你又做了什麼??!!
他不僅是你的頭領,更是你的師傅,你怎會殘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你的面前倒下?你的良心在哪?奧斯蒙,回答我!!”
傑西卡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尖利,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聲音在林地間傳遞,迴盪著幾分淒涼、幾分絕望。遠處等候的保鏢們心裡暗暗緊張,猶豫再三後卻沒有過去打擾。
“糾正個問題,我名杜興,奧斯蒙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黑袍男子的語氣和氣息還是冷漠的沒有半分變化。
“杜興?呵呵,很好的藉口。”傑西卡慘然一笑,眼裡滿滿的都是失望。
“說吧,找我什麼事。”杜興語氣冷漠如常,但殊不知……蒼白麵具後的眼睛已經閉上。
戰神咆哮?這是個久遠的稱號,一個幾乎掩埋在記憶深處的名字,杜興很久沒有去回憶它了,但現在……
雖出身卑微,卻不甘沉淪,出於對命運的掙扎,苦苦修習中成功突破壁壘,出於對純正武道的追求、處於‘戰神’一詞的狂熱,二十年前,他接受邀請步入其中。
跟所有的兄弟姐妹相同,都曾在神王面前宣言立誓。他承認,那一刻是此生唯一的一次感受到血液沸騰。隨後的八年時間,他一直為了當初的宣誓努力著,一直在為心中純正的武道追求著,眼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戰神咆哮,看著周圍兄弟姐妹狂熱的激情,還有跟死神左手相較高下的執著,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也幻想著天網計劃啟動之後,戰神咆哮在世界各地傲戰群雄的熱血澎湃。
他一直幻想著,一直努力著,也一直在悉心維護著戰神咆哮內部這份‘純正’的武道執著。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傑西卡的‘針劑’誕生和試驗的成功後發生了改變。看著實驗物件飆漲的氣勢、瘋狂的煞意、無視痛苦的狂躁,所有的戰神咆哮成員好像看到了‘戰神’的幻影。尤其是在神佐、神佑、薩德雷等人依次接受試驗後,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那種無懼無畏的放肆,像是毒癮般吞噬了他們的靈魂。
曾經狂熱的激情、以往執著的理念,讓薩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