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的。
“你看……”巫月突然道:“它還在睜眼。”
白雪心中一沉,也湊上前去觀看。
“你耐心點看。”
果然,雖然那兔子睜眼的程度很慢很慢,卻還是一點點的在開啟,血紅的兔眼如活了一般慢慢開啟,死死的盯著兩人,這情景之詭異實非筆墨所能形容萬一。
這若非是白雪兩人這般的鐵膽,尋常人一見到豈不嚇得半死。
詭異的銀室,迷離的淡霧,緩緩睜開的血眼。
巫月的呼吸也幾乎全都屏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進入這個銀室,就覺得有一種很壓抑、很不祥的預感。
“這難道是古籍中的蓮花開筆法嗎?”白雪的心中泛起滔天大lang,喃喃道。
巫月不解道:“蓮花開筆法?”
“我也不敢肯定。”白雪緩緩道:“那是一種傳說中的筆法,畫匠先畫一層盛開的蓮花,然後塗上秘製的顏料,再畫一層稍微收攏一點的蓮花,再塗一層顏料,就這樣連塗十八層,最上面一層就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平常人們能看到的就是最外面的一層,可一旦遇上特殊的變化,就能使那畫上的蓮花一層層的剝落,那過程傳說美不勝收,猶如一朵真正的蓮花在你眼前慢慢盛開。”
巫月只聽得猶如在夢幻中,他道:“這世上竟有這般神奇的筆法?”
白雪嘆道:“我也只是聽說過,從未見過。只因這蓮花開已經失傳很久了,沒想到今日竟能親眼看到。”
巫月皺眉道:“要這麼說,這隻血眼應該也是這種方法描繪的,不過它又是為什麼會突然睜開呢?”
淡霧不知在何時已經越來越重,甚至已有些水珠在白雪發角上凝結,這樣的重霧是從哪裡來的,轉眼間這不大的銀室已經變得朦朦朧朧,白雪已有些看不清楚一丈遠的東西了。
“應該是熱量。”白雪道:“這銀室原本保持陰冷,突然進入我們兩個活人,人散發出來的熱量加上手上的火摺子已經在不自覺中提高了這銀室的溫度,所以這描繪的血眼也慢慢睜開了。”
巫月道:“我們兩人和這火摺子又能有多少的熱量,不僅能催化這血眼,還能蒸騰水霧嗎?”
“的確不同尋常!”白雪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突然只見那銀兔血光一閃,那隻順著的天眼竟已完全睜開,射出凌厲的血芒,白雪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大聲道:“不好!”
“什麼?”巫月已有些看不清楚白雪的身影,他只見白雪極快的掠向入口甬道,卻已經太遲了“呼隆隆”一聲巨響,甬道口上方竟突然猛地紮下一道沉重的石門。
白雪雖然反應迅速,可還是遲了半分,被生生隔住。
“這道門?”巫月也反應過來了,他奔向石門,近了一看登時半邊身子已涼了。
“這是隔世石。”白雪突然擊出一掌,他並不以掌法見長,不過已至化身境界,內功深厚,這一掌足以開山劈石,可擊打在那石門上卻只有“嗡嗡”一聲悶響,再也異動。
他苦笑道:“怕有萬斤之重。”
巫月也自己擊了一掌,發現自己猶如蚍蜉撼大樹,無能為力。
“這竟然真的只是一個陷阱?”
白雪的嘴裡只覺得吃了一斤黃連般苦澀無比,他沒想到自己步步小心,還是中了別人的道兒。
巫月又拍了兩掌,發現除了將自己的手掌弄得又疼又紅之外竟無半分用處,他無力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白雪緩緩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猜測應當是這血眼是一種極靈敏的感應器,無論是誰進入到這樣的一個地方,絕不可能不被這樣的一隻血眼兔子吸引,而當有人跡活動之後它便會發生睜開,進而引動那隔世石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