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夠怪誰呢?”既然她說不出話來了,那夏露自然要趁勝追擊,“既然他們已經證明自己不可能再駕馭得了這個國家,那我又怎麼可能去與一具殭屍共舞?那樣的話,除了讓自己陪葬之外,是不會有別的下場的!我要和陛下一起,為保衛帝國而戰,我們雖然要想盡辦法絞殺革命,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革命是有它合理性的,我們如果不能夠滿足人民的基礎訴求,那麼我們同樣也會被掃入到歷史的垃圾堆裡,而到那時候,法蘭西的大地上,就再也不會有一個君主和一座宮廷了——波拿巴皇朝註定是這個國家君主制的最後篇章,而我就將是未來那個為它編織歷史的人!”
“你……”夏洛特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堂妹。
與其說她是驚訝於對方居然說出這麼離經叛道的話,不如說,她是驚訝於夏露年紀輕輕居然就能夠想到這麼深邃的東西。
她的想法對不對,不知道,但肯定是比自己想得更多。
好在,她早已經習慣了夏露比自己更厲害的事實,所以,倒也沒有受到多大的精神衝擊,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有些是我自己思考後得出的結論,有些是平常和陛下交流時,受他啟發而萌生的想法。但總之,現在這都是我的洞見啦~”夏露毫不客氣地回答,“所以,夏洛特,從一開始,我就說了,你是在做一件大蠢事,你所做出的任何犧牲都只是在白費勁而已,甚至比白費勁更可怕!別再為一具殭屍繼續去冒生命風險了,這不值得。”
然而,對夏洛特來說,夏露的勸告,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她並沒有那麼忠誠于波旁王家,但對她來說,“波旁”就是她實現自己人生夢想的唯一希望了。
為此,哪怕扭曲現實,她也必須要堅信,王家一定會有回來的那一天——因為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可能去壓過自己的堂妹了。
既然如此,那麼除了繼續堅定立場之外,她不會再做出別的選擇。
“我寧可為自己堅守的信條而死,也絕不屈辱地背棄我應有的義務——”夏洛特以一種異樣的平靜,向夏露表達了決心。
既然夏洛特如此油鹽不進,那麼夏露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她既無奈,又有點不甘,但是眼下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而同樣,夏洛特也滿心傷感,甚至有些沉痛。
因為她們都能夠感受到,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除非有一個人能夠“全勝”,否則兩個人誰都不會服軟。
就在這種異樣的沉默持續了片刻之後,夏露突然開口了。
“對了,那位大名鼎鼎的瑪格麗特·戈蒂埃小姐,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其實是夏露的突然襲擊,她並不需要夏洛特跟她說實話,只需要利用這種猝不及防的提問,看看夏洛特的反應,就能明白很多東西了。
而在她的注視之下,夏洛特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似乎有些狐疑,但看上去卻又不是很緊張的樣子。
“是那個知名交際花嗎?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接著,夏洛特立刻皺起了眉頭,瞪了夏露一眼。
“來巴黎之後偶然邂逅了,然後聊了一下天而已……”夏露微微笑了起來,“怎麼,你不開心了?”
“你剛剛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家聲名譽!”被她輕輕一激,夏洛特果然發脾氣了,“你居然跟這種女人靠近,我們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說出去我還有顏面見人嗎!”
看上去,她這麼生氣,與其說是在氣堂妹妹“有辱門風”,倒不如在氣夏露居然接近別的女人吧。
“我現在可是有皇命在身,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家聲名譽呢?”既然看到夏洛特急了,夏露於是不緊不慢地回答,“而且,我又沒有公開打著自己的名號去接近她,又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