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都喜滋滋地抱著,撒著小短腿往回跑,迫不及待想要穿上新衣服。哪知道剛出了小南門,就看到王良還有向好等人都被押走了。白氏眼前發黑,差點昏過去。
……
“咱們家剛過一點好日子,怎麼就把你爹抓走了?可讓我怎麼活啊!”白氏哭天搶地,心都要碎了。
王寧安面色嚴峻,他剛剛在櫃房找出了十貫錢,加上韓蛤蟆給的,一共二十貫。
“娘,先彆著急,咱們趕快去衙門,看看究竟如何審訊,要是罪責不重,花點錢疏通,要是有意刁難……咱們也有辦法!”
丈夫不在身邊,兒子就是主心骨,白氏茫然點頭,強忍著淚,對王洛湘和王寧澤道:“你們老實待著,娘和哥哥要去衙門。”
說完,匆匆出門,沒走幾步,卻聽到了一陣尖利的笑聲。
“呦,弟妹,你這是哪裡去啊?”
王寧安和老孃一抬頭,只見一個身形高挑,搖搖擺擺的婦人走了過了,模樣還算清秀,可是薄薄的嘴皮,過高的鼻樑,縮排去的腮幫,越發顯得刻薄尖酸,不好相與。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二伯孃崔氏,她身上穿著上好的織錦緞,繡滿了花花草草,比臺上的戲子還要花哨。
搖搖擺擺到了王寧安母子面前,還轉了一圈,顯派道:“弟妹,看看嫂子這身衣服怎麼樣?”
白氏心亂如麻,哪有時間搭理她,只是說道:“好看,很好看。”
說完拉起王寧安,還要出去。
突然崔氏呵呵一笑,“弟妹,是為了老四的事情吧?唉,要我說啊,老四這些年淨學些打打殺殺,好勇鬥狠的本事,早晚會出事的,果不其然,讓我說中了吧!”
咯噔!
王寧安一下子停住腳步,酒樓一直好好的,突然冒出一幫來鬧事的,還懷疑是公孫策有意為難呢,可是一聽崔氏的話,王寧安豁然開朗。
敢情是這兩口子下的手!
想想不久之前,王良找老爹,要賣糧食,當然王寧安斷然拒絕,結果他竟然找一幫潑皮鬧事?
王良啊,王良,老子忍你很久了,知道嗎!
顧忌了一家人的情分,顧忌這老爹的感受,對你百般忍讓,你卻得寸進尺,貪得無厭,把我們當成了什麼?
一瞬間,王寧安就像是一座火山,徹底爆發了!
他猛地一轉頭,目光兇狠,崔氏直覺好像被兇獸給盯上了,她之前跑去欺負王寧安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眼神,只是這一次更加厲害一百倍不止!
“王寧安,我好心好意來幫忙,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崔氏不無心虛道。
王寧安突然哈哈大笑,“幫忙?好啊,二伯孃,你說說要怎麼幫?”
“這還不簡單,你二伯在衙門當師爺,有權有勢,深得大人賞識,他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你爹放出來。”
白氏早就心慌無措,聽說能放丈夫,立刻哭道:“二嫂,只要能救出孩子他爹,我,我給你跪……”
她剛要下跪,王寧安一把拉住了母親。
“別急,聽她把屁放完了。”
“你,你敢口出不遜!”崔氏氣得咬牙切齒,指著王寧安,“小潑才,滿嘴醃,噴糞的小畜生,信不信,你這句話就能要了你爹的命?”
王寧安不屑一扭頭,冷笑道:“你們敢嗎?我爹出了事,你們還怎麼拿到酒樓?”
一句話戳中了崔氏的軟肋,她跺跺腳,徹底撕破了麵皮,露出了貪婪醜陋的嘴臉,毫不客氣開價道:“一句話,把酒樓五成的乾股交給我,以後酒樓的採購也是我說了算,王良就能活著從衙門裡出來,你們這個家還不至於散了,要是敢不答應……我們老爺可就要大義滅親了!”
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