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烈焰的身後,輕聲說道:“屬下無能。”
陰烈焰搖頭表示無礙,接著他看著眼前極美的少女,說道:“既然是你家的白虎,為何要將它放置集市上?難道姑娘就任由白虎胡鬧?”
“胡鬧?”傾城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位公子您憑什麼認定白虎在胡鬧呢?莫非,您就是畜生?”說完,傾城便大笑起來。
“這位姑娘,請不要再這樣了。”陰烈焰的身後,傳來寧希無力的聲音。寧希持劍慢慢的走出來,眼中,依舊存在著那抹若隱若現的絕望。
風流景看著寧希,腦中,閃過幾個片段……這個人,很熟悉,特別是他的眼睛,他的絕望眼神……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可是,忘記了……
“怎麼?你想要為你的主子抱不平嗎?”傾城上下打量著寧希,笑道,“我說你啊,還是不要逞強了……算了,我想我還是讓你幾招好了。”
寧希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睛出現了一抹紅色,低聲道:“得罪了!”說完,便拔劍衝向了傾城。寧希的劍帶著極其強烈的劍氣,周圍的遠遠站著的旁觀者也能感到自己的面板一陣陣的疼痛。傾城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一開始便低估了這個人的能力,她還以為這人不過是一個無用的瘦弱書生呢,怎料到他如此厲害?
幾招下來,傾城的扇子早已被寧希的劍給攔腰砍斷,此時,她的手中沒有兵器。傾城原來的笑臉開始變得沉重,她將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在這比試中,強大的劍氣正大量的消耗著她的體力。而寧希的劍法一招比一招狠,似乎早已經失去了神智,越來越瘋狂起來;傾城再也看不清寧希所用的招式了,一切的進攻、防守,全憑她的直覺。傾城沒有時間再去顧及流景還有白虎了,想來白虎的貿然搭救也只是枉送性命罷了。在越來越強烈的劍氣中,唯一可以看到的東西,就是寧希那雙殺紅了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好像是風流景身上的紅衣一般的鮮紅。想必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吧?傾城再次露出一絲絕美的微笑,烏黑的髮絲也隨著快速旋轉的步子而飄揚起來……
如果真的要死,那就死得痛快點吧……反正,在這裡,也沒有親人,死了,也痛快些……只是,在這裡,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風流景!若是她死了,流景怎麼辦呢?他一定又會每晚沉睡在痛苦的夢魘中無法自拔;又或者在半夜的時候,蓋在身上的被子突然滑下,接著第二天又要受涼;也許他每天又會悶悶不樂;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流景會保護自己,至少在冷清來的時候,他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不像上次,流景為了保護她,右手被冷清的鞭子打得血肉模糊……沒錯了,就是這樣了……如果死了,就可以在天上看到她死去的父母了,說不定還可以看到流景的家人,而且可以在天上看著地上的流景……
傾城想著這些,不再顧及寧希的攻擊,一個回身朝風流景看去。風流景一身紅衣,也在看著她,他的那抹微笑,那抹溫柔的笑容,是多麼讓人眷戀啊……接著,傾城微笑著看向了寧希,停下了腳步……而寧希的劍,卻沒有停止,直直的朝她的眉心刺去……
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間……只有一瞬間而已……
。
時間,就在這一剎那瞬間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傾城面前的那個身著紅衣的人身上……
“流景……”傾城難以置信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風流景,她的雙唇不住的顫抖,彷彿在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風流景露出一絲邪笑,在場的眾人無不被他的笑容所傾倒。黑色的髮絲,隨意的綰起,其他的青絲都垂在腰間,白皙的肌膚,誘人的紅唇,幾乎讓人辨別不出是男是女,只有那平坦的前胸,說明那身著紅衣的是位男人。
再一次,風流景再一次擋在傾城的面前,幫她承受著她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