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一聽見射箭場,心中一緊,“賢王呢?可見著人了?”
“從昨兒到今兒都沒見著人,營帳那邊的侍衛不知幾時也撤走了。多半已經回城了。”
花溪的心中不安更甚,提前走連個招呼都不打,可見事情發生的突然,就不知昨夜到底在射箭場發生了什麼事?
“那父王呢?”
翠茗回道:“奴婢正要跟您說這事。昨個兒晚上木犀回來告訴奴婢,後來王爺過來一趟,見您睡得沉,讓奴婢們不要吵醒你。今早上胡總管過來,說王爺昨夜護送使團回了天都,他留著等郡主用過早膳再啟程。”
“不必了,去跟胡總管說,馬上啟程,東西留些人收拾,其他人先跟我回天都。”
“怎麼走得這般著急?”翠茗不解。
花溪蹙眉道:“昨夜碰見三皇子和荀柔,邀五哥去射箭場,我預感怕是出事了。”
花溪換了身輕便的衣裳,上了馬車,在侍衛護送下,急匆匆地回了天都城。
原本要走三個時辰的路,花溪等人一個時辰便回到了府裡。進了府門,花溪聽說薄野信在外院書房,便直奔書房而去。
“父王,昨夜可是出事了?”花溪拉開書房的門,一進去,沒想到書房裡面還有外人在。
那人正坐著品茶,聽見有人進來,抬起頭來,眼中驚喜一閃而過。
花溪不由愣了一下,竟是歐陽錚。她站在門口進退不是,只得硬著頭皮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剛才下人們並沒有說信王正在見客,不然她也不會冒冒失失地直衝進書房。
“自然是信王領我前來的。”歐陽錚氣定神閒地坐著,完全不像個來做客的外人,抿著唇看著花溪,心底卻湧動著淡淡的欣喜。
昨夜他與花溪分開後,回營不久射箭場那邊就出了事,大華使團連夜趕回天都,夜裡歐陽錚又被泰王叫去敘話,想要藉著此事向西月提條件獲取更多的利益。晨起,入宮見了西月皇帝,著信王與他詳談具體事宜,離宮後信王忽然邀他回府用飯,歐陽錚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了,只因為他心底有個念頭,想著也許能在府裡見花溪一面,說不定還有機會去試探地問問她,知不知道那玉牌的另外一層意思?等到了信王府,信王請他到了書房,他原以為見不著花溪,沒想到花溪卻在信王藉口離開的當口闖了進來,可當他看見張熟悉的俏臉後,一張嘴卻全然不是自己想要說的話了……
花溪不見信王,想起昨夜大華使團連夜拔營,想歐陽錚定知道其中緣由,便問道:“你知道昨夜射箭場出了什麼事?”
歐陽錚點點頭,“昨夜賢王不小心誤傷了泰王良娣,我作為使團副使,來此是與接待使信王爺交涉此事。信王大人剛剛有事要出去處理,派人將我請到此處稍坐片刻。”
花溪一驚,“啊,五哥傷了蕭五?五哥現下怎麼樣了?對了,蕭五的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花溪沒想到這一夜之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事,蕭五的傷勢情況直接關係到薄野紀行的安危。
歐陽錚瞟了花溪一眼,見她滿臉焦急,緩緩地說道:“你五哥無妨,不過手指劃傷了而已。泰王良娣中了一箭,卻好在薄野紀行及時收力,箭飛來的力道不大,所以沒傷到骨頭。”
歐陽錚這一說,花溪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還好,還好……”卻聽歐陽錚又道,“不過,蕭良娣是替泰王擋了一箭。”
花溪臉色一變,五哥的箭怎麼會射向泰王的?
“這裡面定是什麼誤會?”花溪蹙眉道,“不說五哥有沒有這個心,單就事論事,他在西月地位尊崇,要傷泰王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動手。”
歐陽錚深深地看了眼花溪,眸光暗沉,“箭矢確有問題,賢王才會射偏,即便如此,其中賢王疏於防範,導致此事的發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