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方才那一刻沙琅的確動了殺心,那一腳幾乎沒有留力。看來這第七大院來了個厲害角色,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有意思了,沙琅可不是善類,被他盯住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沙琅坐下不久,前方厚重鐵門吱吱推開,一隊隊的軍士抬著竹筐走進鐵監,分別向著十三個大院走來,每個竹筐後面都跟著十幾個或手持步槍或牽著狼狗的軍人。
熟悉的吱吱聲響起,囚犯們如同條件反射般齊齊轉頭,目光隨之熱切!原本死寂的空氣在這一刻彷彿灼燒起來,熱氣與腥氣的混雜味道在空中游蕩,鑽入每個人的鼻孔,再度刺激他們的心神。
在這些如狼的目光注視下,一名士兵在其餘戰友的“護送”下進入第七大院,先是從裡面拿出一碟青菜、一碟烤肉,還有一籃子白饅頭和一果盤蘋果,遞給了沙琅的打手。
“沙家主,馬上就到十天之期了,參加任務的人選挑好了沒有?”一名牽著大型狼狗的軍官問向沙琅。
“這個不用高區長擔心,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的很。”沙琅瞥了眼狄成,語氣有些冷漠。
高姓軍官笑道:“你沙家主在鐵監待得時間不短了,這些小事自然沒問題。不過咱們鐵監的房監長昨天開會說十三院的人有些太多了,看著心煩,決定下次交任務時翻上幾倍。意思也就是說,原定的八個名額,定為五十人,平均一個院出三到四個人。不知沙家主可有意見?”
三到四個?!正眼巴巴看著竹筐的囚徒們都是不由心中一抖。鐵監出五十人,出五十個死人,也就意味著真正進行混戰的人有一百人,參加爭鬥的人平均每院出六到八個。
“監長不是出差了嗎?這是他的意思?不會是高區長你感到無聊想找樂子吧。交任務我沒意見,但要是過分了,到時候鬧起來,咱們誰也不好看。”沙琅輕佻的臉上出現抹冷厲。
各個大院的囚徒都是他的手下,各院的比拼靠的不僅僅是家主實力,更重要的還是這些兇殘如狼的死囚。要是有人想在混戰中做手腳,損失的可是自己。
他不在意自己在大院執行家法,也不介意內部廝殺,但絕對不能有別人過來指手畫腳,隨意殺戮自己的下人。
高姓軍官皮笑肉不笑的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負責傳信。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監長確實回來了,如果到時候你故意作對,上面的領導可不介意從死監調個人來替換你的家主寶座。”
沙琅往座椅上一仰,摩挲著下巴,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以為爺爺我是嚇大的?你去死監調人來,調啊!調誰?烏鴉?!哼哼,你要是能把烏鴉調過來,老子現在就在這裡自殺,拱手讓座,要是其他人?老子還真不怕。沙爺爺我執掌鐵監第七院三年之久,難道還怕你這個新任區長?告訴你,要想立威,我這裡行不通!找別人吧。”
“烏鴉?你這小小跳蚤也配請烏鴉出手?”高姓軍官不屑冷笑,牽著愛犬離開第七院。“愛怎麼著是你的自由,不過後果還是掂量掂量的好。”
沙琅眼中寒芒閃動,抓起個蘋果嘎吱啃了一口,揚聲道:“高區長,你爺爺我饞狗肉了,看好你的那條純種狗,說不定哪天老子來興致了,給你燉了!到時候給你送點骨頭湯。”
“你可以試試!”高區長冷然哼聲,腳步不頓,離開第七大院。
“吃飯了,每人一個窩頭。”提著竹筐計程車兵拿著拳頭大小的窩頭挨個發放,其餘士兵持槍*著囚犯們,防止暴亂的發生。
接過窩頭,囚犯們的動作出奇的一致,一掰兩半,一大一小,小的藏到殘破的衣服裡,大的並不是立馬吞下,而是用力的來回舔了又舔,一點一點的撕下來,放到嘴裡小心翼翼的咀嚼,彷彿這不是窩頭,而是某種仙果靈芝。
接過遞來的窩頭,狄成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