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未可知的危險——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這時候,卡爾加拖著涎著臉半壓在他身上的法爾非走了過來:“埃羅爾,流牙怎麼樣了?需要我去請一個藥劑師過來瞧瞧嗎?”
“只是昏迷了,沒有大礙的。”阿洛的手裡泛起了水藍色的光芒,薄薄的一層蓋在流牙身上,“我已經用水愈術把他缺失的水分補回來,外傷也進行了一定的治療,接下來,就是等他醒來了。”
卡爾加沉默一下:“你的流牙真是倔強。”
阿洛笑了:“嗯,大概吧。”
對阿洛的態度不知如何應對更好,卡爾加撇過臉:“我可以讓兩個人帶著他一起跟你回去房間,他需要一張軟床,好好地睡一覺。”
“卡爾加,謝謝你,不過……還是不用了。”阿洛搖搖頭,略帶歉意地,“流牙他,不太喜歡和人接觸的。”
的確如此,剛剛謝爾和賽亞都是想過去幫忙扶上一把的,卻沒想到還沒到接近流牙一個歐羅長的位置,就聽到他喉嚨裡發出的咕嚕聲,好像在昭示著某種危險的意味——唯獨在阿洛靠近的時候,他的神色不變,十分安靜。
這樣一來,想要幫忙的打算也就只好擱置了。
卡爾加很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阿洛,似乎對他的身形不太有信心。
阿洛微微一笑,看著阿洛,緩緩伸出右手,托起了一團湛藍色的光芒,而口裡也低聲地念誦了幾句什麼。
藍色的光形成一層光膜,直直地鑽入流牙身下,而後阿洛手掌輕輕向上一託,就看到那層光膜把流牙托起,漸漸地浮在離地面半人高的位置。
不疾不徐地看著流牙穩穩地停在半空,阿洛衝卡爾加微笑著點頭:“這就行了,卡爾加,流牙現在不太舒服,我們就先回去房間裡了。”他這樣打著招呼。
“嗯,你回去吧。”卡爾加答應著,他看到阿洛在離開之前扔下了一團藍光在演練場的最邊上,預設了他這個窺視的舉動,跟著衝差不多休息夠了的大隊長們一招手,“去!領著你們的傭兵,給我把古羅獸都牽出來!”
“是!副團長!”大隊長們齊聲喝道,在看見法爾加藏在卡爾加肩頭的燦爛笑容時,又聲音更大一些,“是!團長!!”
而阿洛,則帶著流牙很快回到了那一幢奇怪的建築裡了。
流牙躺在房間裡柔軟的大床上,面色是除了初見以外就從來沒有再有過的蒼白——他是真的被打成這個樣子了的,阿洛心裡很明白。
實力的差距擺在眼前,經驗、招式、肌肉強度,都有著很大的差別,法爾非畢竟是一團之長,而這“團”還是個極有名的團,更是個即將跨入九級高階戰士等級的厲害人物,怎麼會這樣輕易就被流牙打敗?
再重新把靈力送入流牙的體內,阿洛能夠察覺到,在那空空曠曠的經脈之中,已經漸漸有了些散亂的鬥氣出現了。完全沒有大礙。
就如同卡爾加所說,流牙現在只需要安安穩穩地睡覺休息,以便讓疲勞的肌肉恢復狀態,也為了讓耗盡的力氣能夠得到徹底的恢復。
再仔細檢查一番,發現事情彷彿仍在朝著好的一面發展,阿洛才稍微放下心,讓靈力從流牙的體內退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在那木行的靈力剛剛離開的剎那,流牙的血液開始產生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阿洛到底還是想錯了。
那些原本屬於流牙的鬥氣,為了不要妨礙本身的調養,的確散入了其他的地方,卻並不是如阿洛所想的一樣散入了周圍的空氣中,而是深深地沉進了鮮紅的血液裡,融入了血脈的深處……
且不說流牙體內發生了什麼阿洛無法預知的狀況,但在阿洛本人看來,流牙的確只是在透過睡眠——或者說昏迷而進行自我調節。所以阿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細長的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