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才緩慢地把星力注入。
就在他眼前,那兩個紙片迅速放大,變成了兩個穿著長袍的占星者,朝著阿布羅斯彎腰行禮。
阿布羅斯定定地在那兩個占星者臉上看了好久,才嘆口氣:“你們去吧,走到很遠的地方,將訊息一路傳來,就說你們到野外占卜星象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少年……騎著銀色巨獸,並且使用奇怪的力量。”哪怕只有這些資訊,也能讓有心人從中推測出想要的東西,而當它們傳遍大陸的時候,當然就會有更多的人去關注那個少年,阿布羅斯知道,自己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兩個占星者再次行禮,然後就化作兩點青芒,破空而去。
再說西琉普斯和阿洛回到卡莫拉之後,靜靜地等待了幾天也沒有發現有任何與這相關的事情鬧出來,也就安心繼續準備魔法交流大會,阿洛早在溶洞外使用術法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目前的靈力等級——金丹期巔峰,其實他只需要再閉關一次,應該就能安全破丹成嬰。而西琉普斯在瞭解雙修是一種可以互相提升實力的方法之後,也想要藉助它儘快幫阿洛突破——且不說他是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被阿洛拒絕了。
“洛,為什麼?”西琉普斯看著現在身體裡滿是充盈的水系魔法力的阿洛,有些不解。照他看來,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不需要懼怕任何人,同時他也相信,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保護他的洛,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謹慎到小心翼翼呢?
阿洛心中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上西琉普斯的頭:“因為……不想惹麻煩啊。”
透過那一次雙修,他也知道西琉普斯的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一個本體一個身外化身都處於渡劫期,也就是說,現在他的流牙幾乎等同於兩個渡劫期的高手,這樣的力量,換算在這個大陸上的話——九級金丹、大戰士元嬰、戰聖化神、戰神煉虛,而戰神就是目前所知的大陸上的巔峰強者,而渡劫期,凌駕於戰神之上。
的確,以這樣的實力是能夠橫掃大陸所有強者的,哪怕是來上幾個戰神,恐怕也留不住他的流牙——然而,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乏禁術。
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如果不能在理智的驅使下去使用的話,終究會變成自己的禍端,哪怕西琉普斯再強——這大陸上有這麼多的種族、這麼多的國家、這麼多的強者,他能夠全部掃滅他們嗎?
有實力不代表就要濫用實力,強者的力量需要在適當的時候提取出來進行震懾,卻不需要拿來當做炫耀的資本。
也許在很多年前,那個實力為尊的年代,因為魔獸與人類的鬥爭愈發激烈,所以個體強大的力量就代表著更多人的追隨,所以西琉普斯可以毫不畏懼,但是在現在,隨著年代的推移,大陸上已經建立了很多政權,人族佔領了最好的土地與資源,勾心鬥角的政治以及互相牽扯的勢力,阿洛不敢保證,如果西琉普斯真的毫不忌諱地表現出遠超所有人、甚至無人能夠控制的實力,會不會被當做這個大陸的異類,被全大陸的人進行追殺——要知道,人族對於不能控制的力量總是懷有相當的戒心,哪怕那個懷有這份力量的人與自己是同一個種族。
可以提出一個假設,如果被認定是需要被抹除的存在,禁術、無數的犧牲者、無數國家與勢力的聯合、無數強者的圍剿……等等的一切,都會變成揮之不去且令人厭惡的麻煩。就算以西琉普斯的強勢能夠一次次地逃離危險,但這些驅之不走的東西就會變成黏膩的沼澤,終有一天,要把西琉普斯吞噬。
他的流牙即使生活了這麼多年,但總是更偏向於野獸的直率,阿洛很高興自己的伴侶是一個這樣純粹的人,所以其他的事情,他來想就好。
也許是感受到了阿洛此時有些浮動的情緒,西琉普斯乖乖地坐下來,把銀髮青年一把攬進懷裡:“我不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