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
白澤那邊一曲唱完,下頭跟著他狼哭鬼嚎的又是一陣叫嚷。
這次又回頭看了一眼雲天,發現雲天還是那樣的坐姿,看著他微笑。
其實雲天有過很多次,與醉鬼打交道的經驗。
例如他師父星海真人,醉了之後簡直是另一個藍羽,嘮嘮叨叨的不說,還一時興起,想起來一點小肚雞腸的小事兒,就要立刻去找人報仇雪恨。
好幾次,某些人就是這樣倒黴的,星海真人修為高,喝多了酒也能將酒氣都鎖在體內,一點不浪費。
所以外人看起來都覺得他很正常,唯有雲天知道他師父是在耍酒瘋。
二師叔喝多了就到處找地方撒尿。
三師叔喝多了就總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說起來,其實白澤喝多了要唱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起碼他這個還挺健康,挺歡樂。
於是自然而然的,他就朝白澤笑了一下。
雲天在外人面前很少笑的,白澤是知道他這個習慣,但是自從倆人在一起之後,更是表白了之後,雲天的生活就活躍了很多,笑容也多了,話也多了。
白澤看他笑了,自己也笑了,一陣靈力打過去,他又想到了一首歌,可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恩恩怨怨……」白澤大聲的唱著自己喜歡的歌兒。
《得意的笑》這首歌太適合現在他的心情了。
雲天聽著白澤那重複的「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的時候,自己也憋不住樂了。
白澤這可真是喝多了,對著雲天一個勁兒的唱「我得意的笑」,其他人在一邊吹口哨的,鼓掌的,喝酒的,乾杯的,熱鬧的趕上過年了。
最後,白澤還大膽的抱著雲天的頭,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嘿嘿嘿嘿……你以後就是小爺的了!」
雲天沒想到,白澤喝多了他還有這個福利。
倆人也就牽牽手,接吻的機會都少,就怕一個忍不住,引火燒身。
慾火也是火啊!
何況倆人名分才定下來,又都有些羞澀,平時其實也就拉個小手,摟個腰。
接吻都是背著人……他們可沒有當眾表演舌吻技巧的習慣。
但是被白澤當眾親了一口,哪怕是在臉上,雲天的心也蕩漾的不行:「嗯,你也是我的。」
雲天摸了摸白澤的頭:「喝多了我們就回去吧?」
「不,在這裡玩兒。」白澤拉著雲天不撒手:「我給你唱一首,喜歡你,你一定喜歡。」
可惜,白澤忘了,這首歌是個粵語歌,修真界的人都說的是普通話。
大家聽了半天,有的聽懂了,有的沒聽懂。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說話舌頭怎麼還捋不直了呢?」酒真人打了個酒嗝兒:「掏出來燙一燙,熨直了再唱。」
好幾個喝多了的跟著哼哼唧唧,頗有一種迷弟的架勢。
白澤這會兒酒勁兒正大的時候,誰敢讓他下臺簡直是他的仇人,好幾個酒鬼上來都被他給踹了下去。
唱歌也走了調,最後不唱了,一群酒鬼開始四處亂晃,也不知道白澤碰到了哪裡,一股咚咚咚的音樂響起,好像是隻有曲子沒有歌詞兒。
白澤還會跳舞,蹦蹦噠噠的樣子其實有點醜,一個醉鬼能跳出多好看的舞蹈啊?
但是在雲天的眼裡就是可愛的沒邊兒了。
從早上登門拜訪,到午後喝多了開演唱會,一直到黃昏時分,夕陽西下,這幫人終於喝趴下了。
全場保持著清醒頭腦的,唯有雲天一個。
屠蘇峰的人都習慣了醉酒的生活,又因為此次喝的靈酒與眾不同,靈氣十足,